是啊,谁都好好的,林思现在说起这些也云淡风轻,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些事情过去了就好了。
但哪有那么容易呢。
感同身受,没几个人能做到。
江随回去时,周池已经在擦头发,站在房间门口问:“去哪儿了?”
他脸很白,眼睛微微有些肿。
江随有点失神地看了他几秒,晃了晃手中的袋子,说:“感冒药。”
她走过去,轻轻地抱住他,脸蹭着他的肩窝,声音甕甕的,“周池。”
周池问:“怎么了?”
江随不说话,也没有松手。过了好一会,小声问:“吃点药,好么?”
他点了头:“嗯。”
等把他都弄好了,江随才去书包里拿了自己的衣服去洗澡。
周池坐在沙发上,眼睛瞥着江随的书包。
浴室的水声哗哗响。
江随没有磨蹭,洗得很快,浴室里只有一瓶快要过期的洗发露,她将就着用了,把身体冲洗了几遍就完了。
她穿好衣服,脚上趿着他的拖鞋,湿着头发走回房间。
床上放着一个新浴巾,不知道周池从哪翻出来的,江随站在床边擦头发,过了会,回过身,看见周池靠在门框边,静静地看她。
江随有一丝不自在,抿了抿唇,手指随意地梳了梳半湿的头发。
周池走过来,从衣柜底下的抽屉里拿出自己的毛巾。
“没有吹风机,多擦几遍。”他嗓子还有些哑,轻声说了一句,拿毛巾轻轻包在她头上,揉了揉。
江随没有动,乖乖地站着。
他慢慢帮她擦。
这天晚上,江随睡在周池的床上,周池要去睡沙发,她没让,最后,两个人都靠在床上,江随把p3调好,递给他,他也没有听,放在手里拿着。
空调温度被江随调高了几度,盖着一床薄被刚好。
屋里大灯关了,只有床头柜上一盏旧旧的台灯还开着,灯光柔和。
有好长一段时间,两个人都安安静静的。
过了会,江随小声说:“你洗澡那时候,我见了你林思姐,感冒药是她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