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任何反应。

「再不醒来鲛人的血液就快要抽干了。」

「陛下。」海登依旧没有改变任何姿势，他张开口发出嘶哑的声音。

「鲛人他现在有名字，他的名字叫汤姆。」

高兴于海登的清醒，他不在意的咧起嘴角微笑。

「人类给予的名字当然不能给他用，那太浪费了，可惜我有名字了，不然叫汤姆的将会是我。」

「汤姆他怎样了？」

「鲛人他很好，你忘了吗？那时你跟埃里克玩耍，后来鲛人不是有站在你那边帮助你吗？你们的玩耍顺便把龙也玩死了，埃里克在这之后可是休息了很久。你们也是我的部下带回来。」

海登在他力竭的时候知道鲛人曾回来帮忙，他不知道为什么汤姆要这样做，甚至因为这样而再度被抓回来，可是听到了陛下关于“玩耍”的定义，他还是忍不住笑起来。

「笑什么？」

「在陛下眼中这只是玩闹的程度，那么真正的生死战争是怎么样的？梦是该醒了，陛下。」

「我不明白。」对方坦白自己的不懂，甚至摇头辅助。

「我们曾宣誓要效忠于陛下你，这么多年，陛下，莫里斯已经死了，你做的一切也…」

「莫里斯先生是我的错，但我们现在有人类。」他沉声打断海登，对比刚才的兴奋，他现在的语气冷静得不可思议。

「在过了这么多年后，我们终于也有人类，有莫里斯先生的同伴了，在知道人类的存在后不可能放弃，对，完全不可能。」他边说边闭眼点头，认同自己的说法。

「这次我会好好使用的，别担心，毕竟你们也似乎很喜欢“爱玛”，会好好养着她的，不会让她死去，也不会伤害她，嗯，应该。」

听到他提起爱玛的名字，男人不悦的抿嘴。

他不难想象是谁对陛下提起，西蒙、埃里克、能提供情报的人有太多。

「我只想要“奇迹”。」被称为陛下的人发出如梦呓般的说话。「一个永远的“奇迹”。」

「对了，“爱玛”到来的时候就安排她住在莫里斯先生的房间吧。」

「…陛下!…不!!」长发男人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

「为什么？」为自己的意见而大笑，他没有理会海登徒劳想挣脱手上的捆绑，巨大的铁链因此响声不绝。

「放心，不是说了吗，她会好好活着。」他边说边拿起手边的倒勾鞭子。「至于你，愈合能力还是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