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溪不语,退回位置上坐下,清清淡淡地看着他。
突然,“罗立”一笑,伸手摸了摸脸:“你怎么发现的?明明……没有一丝破绽。”
“感觉。”虞清溪道。
“罗立”皱眉,他可不喜欢这么模糊的字眼。他撩开袍子下摆,坐到椅上,看着虞清溪。
“说吧,罗立去哪儿了?”虞清溪道。
“啧……”“罗立”摇头,“果然叫师叔猜中了,一点都不好玩!”
虞清溪眼眸一抬。
“罗立师叔有私事外出,这一阵的事务便交给我了。”“罗立”道,“师兄叫我焕便可,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虞清溪才不会轻易相信他:“你所说的要事是什么?”
“主子的嘉奖一事。”焕见他不信任自己,便道,“赏银是罗立师叔接了,特许也不急,师兄只管慢慢想。除却这两样,主子刚派了四卫过来保护师兄。”
“这个不必,我平日不怎么出门,一直在任府内宅,没什么需要保护的。”虞清溪道。他摸不准这人是那所谓的主子的人,还是罗立找的,言语自然是留下半分。那四卫肯定就是类似暗卫一般的存在,对他来说,与其说是保护,还不如说是监视,实在留不得。
“可是,主子既然赏下,就必然有赏下的道理。”焕道。
虞清溪不语,看向外头。
焕看着他的神色,警惕地收敛眉目,端正地起身。
没多久,任桑榆走了进来,瞥了一眼“罗管事”,走到虞清溪身边坐下。
“夫君,你怎的过来了?”虞清溪道。
“看看有何要事。”任桑榆又扫了一眼站在一边的“罗管事”。
“三少爷,”焕跪下,一脸的内疚,“小的……小的是来送伤药的。”
虞清溪有些懵,这人一秒入戏,想都不想就给跪下了,还提了伤药这茬事?
“哦?”任桑榆有些不悦,连这人都知道?他看了一眼虞清溪,见他也是十分意外的样子,好似是没料到罗管事会有如此话语。
“那日在山林,三少夫人为小的所误伤,实在是愧疚。”焕道,“今日特特过来给三少夫人换药。”
“你这伤是罗管事造成的?”任桑榆问虞清溪。
“都怪小的,一心要猎只野猪来,没想着一时眼错差点射着三少夫人。”焕一脸懊恼样。
“咳咳……也不是甚大事。”虞清溪道。
任桑榆气极,为了袒护一个管事,竟什么都不说?他扫了一眼那桌案上的药瓶子,道:“不用,午上已去医馆换过药了。只是,罗管事办事是不是也是如此不当心?”
“三少爷放心,三少夫人交代的事,小的绝对不敢敷衍。”焕顿了一下又道,“以后,小的必是要打起十二分的小心。”
“如此,还有其他事吗?”任桑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