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讶然:“初次?”
“咳……不是……”任桑榆垂眸尴尬脸。
虞清溪恨不得真晕过去,就算他现下闭着眼,都觉得害臊不已。
大夫双目瞪圆,看着任桑榆满是不可思议:“天赋异禀都容不得你这般糟蹋!”
任桑榆心道肯定是自己疏忽了什么,但又是真不知道,于是又好学地看着大夫。
大夫与任桑榆对了一会儿眼,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到一旁案上执笔写了个书名给他,让他去寻了买来学习。
“哦。”任桑榆接了纸认真地点点头,然后问大夫,“现下我妻还起着热,可有汤药缓释?”
大夫写了张方子给他,又从最下层取了瓷瓶给他:“这方子三碗水煎至一碗水,饭后服。这药膏是现下便涂于患处,一日三次。”
“患处……”任桑榆迟疑了一下,马上明白了,“知道了,谢大夫!”
大夫看着他又是摇了摇头,收拾了药箱起身。任桑榆让春雨进来付银子,又特意给了十两银子封口。他虽然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或是遗漏了什么,可方才大夫的眼神告诉他,肯定是哪里做得不好。
任桑榆将方子递给春雨去抓药,又将大夫写下的书名交与春华去寻,外头的书局应当是还不会开门,他便让春华去任家藏找一找。再回到虞清溪床边,任桑榆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他额头上的棉帕,换下过一道水,搅干了再搭上去。
“清溪,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任桑榆用手指抚了抚虞清溪粉红的面颊。
虞清溪微微睁开眼:“你很好。真的!”他伸手握住任桑榆的手,感受着手心里舒适的温度,又安心闭上眼。这本就是他的原因造成现在的一切,哪里会怪桑榆。
“大夫给了我药膏,说是……涂于患处……”任桑榆道,“让我看看,你患处如何了。”
虞清溪睁开眼,与任桑榆对视一下,又不好意思地别开眼:“没甚患处。”
“那我看了才能放心。”任桑榆作势伸手过去。
“不!”虞清溪躲了一下,微皱了皱眉。
“果然是有!”任桑榆伸手解了他腰带,硬要查看。虞清溪躲了两下没躲过去,知道今日躲不过去,只得由着他。任桑榆看了看,眼睛都红了,挖了药膏来涂。
一下子触碰到冰凉,虞清溪微微一躲,看着面前这人疼惜的眼神,连一声都不敢吭。
任桑榆什么都没说,涂了药膏便替他整理好衣裳,拉过被子盖好。
虞清溪看着他默默净手,便道:“桑榆,我真的没事。”
任桑榆垂下眼眸擦了擦手过来,握着他的手道:“你睡一会儿,我在这儿看着。”
虞清溪点头,闭眼睡下。
任范氏在来路上遇到了春华,闻言桑榆让他去寻一本书,便好奇地要来一看。任桑榆并没有看过这类书,春华却是看过的,犹犹豫豫地将纸递过去,一脸的尴尬。
任范氏狐疑地接来一看,到底没甚异色:“你说,这是大夫让三少爷看的?”
“是。”春华垂头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