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仍是对灾害的循环报道,道路狭小,大型的抢修车开不进来,只有一队工人先到了现场,通车的时间无限期的延长。
陈琛将吉云的话前后串起来想了想,后知后觉地问:“你同事不是在那大巴车里吧?”
吉云将手机扔了:“不在。”
陈琛松了口气。
吉云又说:“出事的时候在。”
“……”什么时候了,还要开玩笑。
陈琛拧眉:“你现在要赶过去?”
吉云点头:“我得带她回去。”
一时之间没人多话。
歇了片刻,吉云挺起腰,从他怀里出来,说:“我自己喊车过去吧,你最近要忙着盘店,事情应该挺多的。”
陈琛说:“不多,我送你去。”
吉云闹了别扭:“不要。”
陈琛已经下床,将她行李拖到床边,问:“穿哪件衣服?现在就走,说不定能赶在天黑前到。”
吉云还是很坚决地说:“不要。”
陈琛索性自己帮她翻衣服,深色的内衣,及膝的裙子,堆到她面前。
他自己拿着车钥匙要出门:“我先去把车加个油,一会儿直接过来接你走。”
吉云有些急了:“你是不是精力旺盛啊,折腾了一整晚,还不觉得累?”
大约累这个词在男人耳中等同于不行,尤其是在一对男女发生过那种事之后。
陈琛自然不能免俗,哪怕已经走到床头还是绕着又走了回来,一条腿跪到床上,整个人倾覆下来。
吉云惊得拿手一挡,抵住他前胸,在迎接暴风骤雨之时,却听到他淡淡说:“我不累。”
“……”
说完不用人催,男人自己爬了起来。
出门的时候,他回身又看了看她:“没听到我的声音,别过来开门。”
背影匿于阖起的大门。
这个男人是知道还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