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老太太喜欢拿小**逗小男孩子,什么“小家雀儿”“小老奸儿”……菊花和坷垃儿都知道。
坷垃儿虽然不会说却也懂,吓得自己捂着要害,那表情跟被吓着的母鸡一样,两眼圆睁。
莫茹看得哈哈大笑,笑得有点用力,宝宝开始抗议踢了她一脚。
莫茹立刻摸摸它鼓起来的地方,走到一边低声和它嘀咕:“好啦,妈妈太开心了有点忘形,宝宝你睡醒啦?我和你讲今天天气很好啊,蓝蓝的天白白的云……”
泥蛋儿出来听见她嘀咕,一脸茫然问道:“娘娘,你和谁说话呢?”
莫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和小宝宝啊。”
“它能听见不?”
“应该……能吧。”她也不确定嘛,哈哈。
泥蛋儿觉得很好玩儿也过来和小宝宝打招呼,“小弟弟,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莫茹摸摸他的头,“它很可能是小妹妹哦,不一定是小弟弟。”
泥蛋儿哦了一声,继续打招呼,“妹妹小弟弟,我是哥哥泥蛋儿。”
莫茹:……
正说着,拦子儿“哇”的一声,“**,**!”
菊花和坷垃儿也开始**个不停。
莫茹赶紧过去看,哎呀,小鸡仔要孵出来了!
那只三黄鸡已经让开,两眼瞪着其中一只鸡蛋,那只蛋中间被啄开一个小洞,露出一张嫩黄的小嘴,发出叽叽的声音。
母鸡咕咕咕地回应,蛋壳里的小鸡啄得更加卖力,能听见清脆而细微的咔嚓声。
突然母鸡也扑上去,开始拼命地啄那个蛋壳,很快在母鸡的帮助下,那只蛋壳终于“咔嚓”一分为二,就见里面露出一只湿漉漉的白毛小鸡仔,它用力地挣扎,腿蹬、踹、拱……最后终于从蛋壳里爬了出来。
湿漉漉,柔弱得好像一指头就能戳死。
“叽”它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样,哆嗦一下,无力地趴在其他的蛋上。
母鸡立刻用翅膀把它盖住给它取暖,很快它就温暖过来,翅膀也半干绒毛立起来,开始晃着小脑袋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崭新的世界。
几个孩子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它。
这时候另外一只鸡蛋也开始了,发出嘟嘟的啄蛋壳的声音,清脆有力,这一次母鸡没有帮忙。
那只小黑鸡自己将蛋壳啄成了两半,可能力气太大,那蛋壳居然像蛛网一样龟裂,它彻底从蛋壳里凿出来,湿漉漉的头上顶着一块蛋壳,两只小嫩脚丫各踩着一块,小脑袋东瞅西瞅。
一点都不孱弱。
“叽叽,叽叽,”它摇头晃脑的,刚要动,脚下踩的蛋壳一滑,“扑通”一屁股摔倒,正好砸在旁边一只蛋上。
“哈哈哈,”孩子们欢快地笑起来。
莫茹也笑起来,好奇地看着那些发育成熟即将出壳的鸡蛋们。
这几天她也听张翠花说过,如果人工孵化,破壳的时候需要拿针帮忙把蛋壳扎破。而母鸡孵小鸡基本不用人帮忙,期间母鸡自己翻蛋,破壳的时候母鸡会视情况帮忙啄壳,大部分都要它们自己用小嘴啄破蛋壳钻出来。
绝对不能人工帮忙,否则小鸡很容易死掉,因为啄壳也是对它生命力的一种锻炼和提升,如果连壳也啄不开,那它是活不下来的。
所以母鸡孵化的小鸡格外健康,一般不容易死掉。
夏天孵小鸡也有个好处,气温高,小鸡刚孵出来最虚弱怕冷的时候也不要紧,一会功夫它们的身体就暖和过来,原本湿漉漉的身体变得毛茸茸的,让人觉得心里都软软的。
几个孩子看得津津有味,不断地发出“哇”的惊讶声。
泥蛋儿和菊花忙着给起名字,按照泥蛋儿的说法都叫小叽叽,按照菊花那就是小黄、小白、小花、小黑……
拦子儿:“挖挖挖!”
坷垃儿:“啊啊啊!”
这时候张翠花下工回家,听见孩子们喊加油,她也跑过来看。
“哎呀,孵出来了啊!”
泥蛋儿自动让了个地方,想让他嫲嫲也蹲下一起观看。
张翠花笑道:“我去给它们准备点水,等一下它们就该喝水了。”
她拿了一块葫芦瓢,倒上水,端过来放在地上,等小鸡休息过来攒够体力就要下来喝水。
莫茹道:“娘,要不要给小鸡吃点小米?”
张翠花摇头,“刚孵出来不用喂,现在喂它们不消化容易撑死,等晚上就差不多。”
莫茹都记住。
张翠花又道:“晚上给它们拌点麸子,里面兑点大蒜汁儿,杀杀菌,免得拉肚子容易死。”
莫茹一并记住。
张翠花想起来,“我去菜园拔棵蒜苗,剁碎了给它们吃,也能杀虫子。哦,你不用盯着它们,这会儿出不完的,起码得明天才差不多。”
说完她风一样出去了。
莫茹还寻思一会儿功夫小鸡就都可以出壳呢,原来得明天啊,她就去收拾饭菜,家人陆续回来吃饭,下午还得上工。
听说家里小鸡孵出来,回家了都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