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看到了林浩天的饭碗,清汤寡水的一碗面条。
阮思行甚至怀疑里面是不是连盐都没放。
林浩天几乎一天没怎么吃东西,
阮思行却被林浩天时不时塞到嘴里的零食喂的没有丝毫饥饿感。
站在厨房门外,阮思行迟迟没有挪开脚步。
晚饭依旧很清淡,若不是电视里放着喜庆欢快的歌曲,阮思行总会忽略今天是除夕夜的事实。
第一次认真的守在电视前,等待八点整的春节联欢晚会。阮思行坐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小猫崽儿的毛。
林浩天原本也同阮思行坐在沙发上,然而没等看完第一首赞美党之伟大的歌舞,他就放弃了继续看下去的耐心。起身直接去了书房,恰巧耳中的通讯装置传来了通话请求,林浩天打开耳麦。
“林少,人已经到手了。怎么处置?”
“给成毅,让他想办法藏到赵家。”林浩天漫不经心的说道。透过半掩的门扉,坐在沙发上的阮思行正全神贯注的盯着电视,吃饱喝足了的美短趴在阮思行怀中睡得昏天黑地。
林浩天突然改变了想法。
“…算了。”
“林少?”
收回目光,林浩天看到了被塞到角落里的原著,thetendend。将书从架子上取了出来,翻了几页林浩天才继续说道:“带上李医生,把人送到景德小区来。”
对方足足愣了几秒,才训练有素的回应道:“是。”
林浩天拿着书坐回了客厅,阮思行看了眼林浩天,视线在他手中的书上略有停顿,转头继续盯着电视上的节目。
林浩天开口道:“很好看?”
“还好。”阮思行平静的说道:“只是觉得以后,大概没机会再看了。”
林浩天没再说话。
潮湿阴冷的地下室弥漫着新鲜血液的味道。昏黄的灯光照射着人影绰绰,被绑在锈迹斑驳的铁架上的男孩儿垂着头,脸色苍白,嘴唇早已没了血色,微弱的呼吸显示着他还活着。
“傅爷,所有手段都用过了,我们真的尽力了……”两个虎背熊腰的男人低着头,仿佛见了猫的老鼠,战战兢兢的连头都不敢抬。另外一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男人,与这两个人站在同一侧却没表现出过多的慌乱,推了推眼镜没有作声。
站在他们面前的男人眼睛通红,早就没有了往日温和儒雅的形象,抬脚踹在说话者的身上,声音嘶哑:“放你妈的狗屁!没用的东西!养了你们这一帮没用的狗东西!苏默这个卖屁股的婊子跟了林浩天这么久,又是赵枭派过去的人,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给我问,问不出来,我让你们全家都一起陪葬!!!”
“是、是是……”跪在地上的两个人灰头土脸的爬了起来。
拎起墙角的一桶冰水兜头倒在身体腾空一丝不挂的男孩儿身上。
几乎是在惨叫声响起的同时,有人连滚带爬的跑进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