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才第一封信的内容就把薛朗吓到了,朝平阳公主竖起大拇指:“殿下真乃女中豪杰!薛朗自愧不如!”
平阳公主轻轻一笑,眼眸之中掠过一丝狡黠,道:“我不过是仗着阿耶疼爱我罢了,希望自己能帮阿姐分忧解劳。阿耶不止是父亲,还是一国之主,以国为重,本属应当,我不过是劝阿耶莫要感情用事,误了国事。”
薛朗点点头,问道:“那太子和秦王呢?”
平阳公主笑颜一收,语气有些怅然:“不过是与他二人回忆一番幼时趣事,我们本是一母同胞,他二人的追求我可不管,然希望他们多想想阿耶和阿娘,凡事当三思而行。有些事,不能做,若做了便要有承担一切后果之勇气与觉悟!”
薛朗点点头,没问写给元吉的信是什么,这个用脚趾头猜都能猜出来!平阳公主的信写好便着人送入长安,之后,二人就不再说争储这个话题,鞭长莫及,人力有时穷,除了局内之人,薛朗也好,平阳公主也好,能做的都已做了,力量有限,如今,也只能静待结果。
薛朗之后才知道苏寒跑台州来了。公主殿下把他们夫妻安排在都督府隔壁,给他们僻了一间院子,前院临街,开上一个药铺兼医馆的店,后院给夫妻二人居住,中间开上一道小门,有事可直入都督府内见平阳公主和薛朗,比之直接住到都督府内,出入方便、自由许多。
苏寒这小子却闲不住,到台州没几日,薛朗还没回来呢,便带着二三,要在台州走一走,采集些药回来。平阳公主怜惜孔娘子舟车劳顿,便把她留在府内,让苏寒一个人去。
结果,薛朗回来了,苏寒居然还没回来。苏寒不在家,只孔娘子一人在,薛朗也不好去拜访,只让人过去传了话,告知他回来的事情,等苏寒回来,让他过府一叙。
在秧苗没长成之前,未到插秧季节的空档,薛朗是十分清闲的。平阳公主忙着建设滃洲的水师营地和方便大船出入的码头,还有船厂的选址建设等。
薛朗在现代的时候,是以建筑设计师为理想目标的人,难得遇上这样的大工程,也想看看古代的建筑师是怎样勘探设计的,空闲时便常常跑滃洲去。
平阳公主见状,便把事务全交给他,让他出面去与工匠们沟通,分派事务。薛朗自然是欣然受之。
为了建码头,平阳公主从工部挖了个大匠来,还从民间征辟了几个善于建造水利设施的工匠,也姓李,据说是兴建都江堰的李冰家的后人。
滃洲岛上,船舶往来,一船又一船的材料往上运,民夫也征了不少,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在这样的忙碌中,薛朗接到苏寒回来的消息从滃洲回来与他相见的时候,恰好遇上太子东宫的近侍来给平阳公主传太子口信——
“太子说,长公主殿下既已成亲,当用心相夫教子才是。身为妇人,却一再过问朝中之事,实属失职!若殿下真有心,莫不如卸任水师总督一职,如此便是帮太子大忙矣!太子还说……”
近侍顿了顿,觊眼看看面色平淡,不见任何任何异色的平阳公主,吞咽一口口水,有些不敢说了。
平阳公主问道:“大兄还说了什么?尽管说来便是。”
“喏!”
总归是东宫出来的,长公主几百年再怒,想来也要给太子几分面子!这般想着,近侍方才有胆气往下说:“太子说,身为长兄,当尽督导之责,因此,太子以兄长之身份,予殿下一个忠告,妇人不安于室乃是乱家之源,太子也请殿下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