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母女谈心,不觉间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月的日子。
萧夫人竟格外想念萧璃,也亏了她这次及时赶回,才让遭受劫难的萧璃,有了一个安心的依靠……
太子府。
皇甫昊天看完萧璃之后,便起身回到了书房。
内心燥热难耐,可是却没办法——谁要萧璃怀有身孕呢。那可是自己的孩子!
皇甫昊天叹了口气,在书房里灌下一杯凉茶。
“太子殿下。”紫菱端了参汤,缓缓的走了进来。
皇甫昊天看了她一眼,见她步伐轻浮,面带春色,心里自然是明白了。
“放在那里吧。”皇甫昊天淡淡是说道。
“太子殿下也累了,让紫菱为你捶捶背吧。”
“不用。”
“太子殿下为何对我这般疏远,太子妃最近不便,太子又何必强忍着。”
“请紫菱姑娘自重。
“难道是因为我是个下人,所以你看不起我?”
“就算你不是下人的身份,我们之间也不可能。”
皇甫昊天的话直接而粗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般瞬间刺进紫菱的心脏,是真的清楚了没有半点可能,他的话没有留下来一点余地。
紫菱的眼神放空了,整个人没有了一点活气,好像是一具蜡像一般,长久的保持着一个动作。 又是过来许久,紫菱的眼神坚定下来,心里坚定了一个念头,带着丝不顾一切的毁灭,冷静的起身梳洗打扮了一番之后,起身朝了竹韵的住处。 “紫菱,我一直等着你给我厨房传话呢,你干嘛呢?” “竹韵,我没干什么,你现在方便吗?我想去你房间待一会儿。” 紫菱的声音中带了一丝哭腔,让电话那头的竹韵担忧起来,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有些小心翼翼:“好啊,那我收拾收拾等你。” 竹韵没有看见紫菱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和带着哭意的声音丝毫不搭。
“我先去拿个垫子。”
在房中搜索了许久,紫菱这才毫无表情的抱了垫子转身离去,这才去了竹韵的住处。 紫菱的表情直到看见竹韵才有了一丝松动,她是真的开始感觉到了委屈,眼中毫无预兆的就落下大颗大颗的泪水,吓了竹韵一跳。 “你怎么了?”竹韵赶紧的问她,担忧的拿出手绢递给她:“谁欺负你了?” 说着话,竹韵的表情带了一丝戾气:“到底是谁欺负你了?!” 紫菱的心中一暖,下了极大的决心要做的事情又有些松动,她干脆的抛开不去管,只是抽抽噎噎的说:“没人欺负我,我只是,只是被人嫌弃了……” “是谁啊?”竹韵一惊,从来没有听她提到过她什么时候喜欢上哪个人啊,竹韵试探的问:“是麻衣吗?”
上次见他们两个行为亲密啊。 “不是……”紫菱只是摇着头,什么都不说,哭的满脸泪珠:“不要问了,不要问了……” “好好,我不问,”竹韵贴心的帮她擦着泪,却总也擦不干净,看见她这个样子,自己也觉得有些难过:“你哭吧,我陪着你。” 紫菱更是放声大哭,趴在竹韵怀里不能自已,为什么会是这样,她为什么会喜欢上皇甫昊天,为什么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为什么偏偏是她爱着却又得不到…… 一连串的疑问在紫菱的脑海中翻来覆去,她哭的险些喘不过来气,良久,心里先前打算的事情越来越清楚,并且逐渐的更加坚定起来,她反抱着竹韵,半天才说出来三个字:“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竹韵一边轻轻拍她的背,一边用此生最温和的声调问:“怎么啦?” “没什么……”紫菱摇着头,不再说话,一个劲的哭泣。 竹韵不敢再问她,陪了她良久,见她情绪开始有些平复了,站起身说:“你等着,我让人拿酒过来,我陪你一醉方休,不管什么事,都让它们去死吧!” “今天你不值夜吗?”
“我不去,诗画看着呢。你呢?”
“我也不值夜。”
竹韵去拿了太子府赏赐的酒,紫菱这才注意到房间里少了一个人,一边抽噎一边问:“琴剑呢?” “她啊……”面对紫菱,竹韵毫不设防,露出一个懊恼的表情:“她最近对我太礼貌了,就连早上起床,都不忘记喊我,我实在看不顺眼,干脆赶她走,去照顾太子妃了。” “俪姈和太子妃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一说起来,竹韵又觉得烦恼的没有办法,颓废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俪姈的事真是麻烦!” “是啊,”紫菱只是苦笑了两声,端起酒杯只是轻轻一抿,又在心里默默的对竹韵说了句对不起。
自己的身份尴尬,是侍奉过皇甫浩博的,转眼间到了太子府,谁都看自己不顺眼,可是只有竹韵不会针对自己,嘲讽自己。
自己现在利用她,真的是很不厚道。 “不说这个事情了,我们好久没有这样凑在一块儿了,好好的玩呢。” “好。” 紫菱轻轻一笑,用红肿的眼睛看着竹韵,和她说起来其他的事情,两个人一直聊到很晚,才觉得有些困意。
竹韵喝的大醉,被紫菱扶着回了房间,她似乎不假于手,自己帮竹韵脱了鞋子,收拾好了才在床边坐下。 看着竹韵的睡颜,紫菱心中有了一丝犹豫,却仅仅是一瞬,接着她就非常坚定的写下了便签。 对着静静的夜色,紫菱又开始犹豫了,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如果真的照着自己所想的,事情成功了的话,后果肯定会非常严重…… 竹韵她会恨自己吧?所有人都会认为自己无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