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慈问什么,姜邢都不说话。
除了问他,回家吗。
姜邢沙哑着嗓子回答,不回。
两人在外面吃过饭,季慈把姜邢带回自己家。
躺在床上,面对面,季慈问,“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姜邢闻言,看了季慈很久,像是要将季慈刻在眼底。
半晌将季慈拥进怀中,下巴放在她头顶上,温柔呢喃,“睡吧。
第二天,季慈去上学,姜邢也不去。
课间陈远叫季慈上天台,告诉了季慈从来都不知道的姜邢。
姜邢母亲黎宁是一个画家,骨子里就是天生的浪漫主义女人。
这样的女人,适合当一个情人,一个妻子,因为她生来就是为爱而存在的。
最不适合的角色是母亲。
要不是因为姜建国,需要一个继承人继承家业。
黎宁不会生下姜邢。
黎宁根本不爱他,只爱姜建国和自己,幸好姜建国对姜邢极好。
后来姜建国出车祸死了,黎宁就开始咒骂虐待姜邢。
姜邢失去了父亲,不能再失去母亲。
默默忍受黎宁对自己一切殴打和谩骂,除了自己和他大表哥许成,没人知道这件事情。
姜邢也不允许他们说出去。
现在黎宁知道姜邢谈恋爱了,就变得更加疯狂。
她觉得姜邢这种人就应该一辈子呆在烂泥里,什么都不配拥有。
这几天她囚禁姜邢,就是逼他跟你分手。
难怪身手这样好的姜邢,脸上会带伤。
难怪他生日时候满脸是血的坐在长椅上。
他自卑、暴怒、敏感、猜疑都是因为他孤独又迷茫。
等季慈飞奔回家,姜邢已经不在了,再打电话,直接变成关机。
季慈颓然跪坐在冰凉地板上,脑中一片空白,心脏钻心的疼。
季慈没到黎宁会约自己见面。
袅袅茶香包间里坐着一个混血美人,那人身上也有栀子花香。
闻见这味道,季慈心里滴血,面无表情望着对方,礼貌叫了一声,阿姨。
黎宁重重放下茶杯,脸上端着贵气,口中却阴冷嘲讽回道,“你根本不配叫我阿姨。”
对方不给面子,季慈也没继续礼貌,直接开口问,“姜邢在哪儿?”
听见姜邢名字,黎宁脸色突变,阴冷扭曲的看着季慈,涂着大红色丹寇的手指,伸手掐住季慈下巴。
“确实有几分媚色,不然姜邢那个贱种也不可能为了见你,不要命的从二楼跳下来。”
看着对方骤然收缩瞳孔,黎宁满意极了。
脸上毒辣神情更甚之前,狠厉摔过季慈的脸。
将手上茶水,倾倒在刚才那只手上,一边倒一边说,“到现在你还这么关心那个孽种,看来他来见你,也什么都不敢跟你说。”
季慈背脊挺得笔直,后背因为精神紧绷压迫,一阵绞疼。
黎宁慢条斯理的擦干净手,迎上季慈淬冰目光,满不在乎开口,“他没说也没关系,我现在就来告诉你。”
因为你爸爸,是杀死我丈夫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