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林之中,不但树木丰茂,难以行走不说,在其中更是容易迷失方向,再加上毒虫猛兽的骚扰,若非是有专业经验的人,根本就支撑不了多久。
当地警方自然没有那种拼命的胆子,他们守住了外围之后,便是急急的通知罗天上面的组织。
因为罗天当初离得比较近,这才派遣罗天过来。
虽说在雨林之中,经历了不少的危机,但好在罗天也是花费了不少时间,才在亚马孙河上,成功击毙了那名毒枭,完美的完成了任务。
而今回想起来,虽然时隔多年,但眼前的景象依旧是历历在目。
不过眼前的这片长河,比之亚马逊河,要显得更为宽广很多。
筑基修士蔓延二十里的神识,看到的依旧是奔流不息的河水,丝毫没有岸边的迹象。
对于这条河的宽度,也是超乎了罗天的想象之外。
此刻听到周彤发问,罗天也是感叹了一声,随即便道:“古时候的华夏,是不是有这么宽广的河流,我读书少,倒还真不知道。不过若说整片世界的话,却也不算是什么,我曾在美洲执行……咳咳,游历的时候,就曾经见过那边的拉普拉塔河,那河面最宽的地方,有两百九十公里。”
“嘶……”秦风和周彤闻言,都是双双倒吸了一口凉气,满脸的震惊之色。
接近三百公里的路程,即便是筑基修士的御空,也要花费一番功夫,才能到达,一条俗世之中的长河,能有这个宽度,确实很是不凡了。
此话要是别人说出来的话,即便是两人没见过那么宽的河,但凭着本能也会嗤之以鼻。但一样的话,从罗天口中说出,便是不一样的道理。
跟在罗天身边的时间,对于两人来说,虽然不算是长远,但两人也是稍微了解一些罗天的性格,罗天不是一个倨傲的人,更是不屑于说谎来支撑自己的面子,他说曾经见过,那便是必然存在的道理。
“说起那条河,我忽然想起来一个故事。”罗天口中淡淡一笑,当即开口道:“其实那条河当初欧洲人发现的时候,并不知道它到底是河还是海,后来为此,专门派了一个专家去核实,不过那专家胆小怕事,害怕在雨林之中遇到危险,于是便简单的找了当地的居民草草询问一番,便当做是自己的研究成果,登记造册。结果自然是后来者发现,他记载的地方,甚至是河流的位置,都有着很大的差错,偏差到了七百公里,可谓是贻笑大方啊。所以这条河之前是叫做银河,之后才改名为拉普拉塔河。”
“未曾实地考核,就凭着凡人的臆断,众说纷纭,便草草了事,看来那些华夏之外的蛮子,确实不适合做学术。”秦风闻言,便是一声嗤笑。
一边的周彤也道:“先生果然是见多识广,不像是我们这山中的人,就是长江黄河,也不过是听说而已,未曾真正见识过。”
瞧着两人一副遗憾的样子,罗天也是主动岔开了话题:“这次若是能够出去的话,我就试着和乾元道兄说说,让你们出去游历一番。正好我在米国那边,还有个弟子,你们去跟着她,也正好可以看看国门之外的景致。”
“如此甚好,还要劳烦先生了。也不知道我们这次能不能出去。”秦风说话之间,又是一叹。
一边的罗天闻言,却是骤然哈哈大笑:“哈哈……你方才还说那些蛮夷没有探索的精神,怎么得自己还没有迈出一步,就开始杞人忧天起来。记住,前进或许有危险,但故步自封的话,只用一些杜撰的想法来欺骗自己的心境,那最后只能和我故事里面的蛮夷一般,落得个贻笑大方的结果。”
“先生,我……我真是愚不可及啊。”闻言的秦风一声苦笑,此刻听着罗天说教,他才真正明白罗天之前所讲的那个故事,并非只是给他们娱乐的,而是确确实实的存在着其中的道理。
所谓修士修道,便是如此,生活之中的很多东西,甚至是凡人世界之中的一些见闻,都是包含着大大小小的道理,修士也能在其中不断的成长,洗涤自己的心灵,端正自己的道心。
单说这一点的话,秦风就要比罗天差上很多了,之前还是一副看不起的口吻,但之后自己就变成了当初最为看不起的人,岂不是白白的让道心蒙上了尘土。
“无他,修士修炼,修的不仅是修为,还有自己的道心。若是道心不够坚定的话,即便是你到了很高的境界,也一样难免糟了劫数。”口中感叹一声,罗天看了看前面的方向,随即开口道:“咱们尽快渡河吧,说不得魔道那边,已经斩获了不少资源了,我们可不能在此地浪费太多功夫。”
“先生说的是,我们走过这么多危险的地方,若是一无所得的话,那真是贻笑大方了,师妹,我们尽快赶上。”招呼了一声周彤,秦风也是尽快恢复了之前消耗的法力。
见两人起身之后,罗天看了一眼河水的方向,随即便是朝着看不见的对岸,御空而行。
虽然看不见河岸的方向,但肯定河岸和水流的方向是保持垂直角度的一个位置,只要看准了走,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波折。这不过是简单的常识罢了,罗天自然是知道。
罗天在前面带路,后面两人紧紧跟随。
虽然暂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但三人的速度,依旧是放的很慢。
此地危机四伏,从之前的石碑和荒林就能看出踪迹,便是周彤和秦风也都知道,表面上的平静,根本不是什么安全的前兆,恰恰相反,这种平静,更像是危险即将袭来的预兆。
三人心中计较的时候,远远的就听到一声咆哮,秦风和周彤还在找寻目标,就听得耳边罗天一声怒吼:“快躲开……”
师兄妹闻言之后,骤然挪动身子,就在他们躲开的一瞬间,一道巨大的水剑,直直的钻出河面,擦着两人的身形直冲天际,擦着天空飞了数十米之后,那长剑才是化作漫天水雾,凭空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