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尽量别发出太大动静。
他嗯了一声,重重的点了点头,此刻他双腿摆出一副马步站桩的姿势,双手沉与丹田,缓缓的吸气。
何为高手?百步之内取敌首级,根本就不用亲自跑过去打架就能杀人的,这才是高手。而这种杀人的本事,便是气功!
牛重阳绝对是修炼过顶级气功的人,因为在他双手放在丹田,运气之时,周围隐隐吹来了一阵暖风,书架上的灰尘,都被这股暖风给吹散了,而且这股暖风吹拂着我的秀发,让我额头上的头发一直不停的飘动。
这股气,很强大!
我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牛重阳双手抓住那根铁筒,咬着牙,瞪着眼,一声不响用力往外拔,片刻后,只听咔嚓一声,铁筒应声而断!
“牛逼!你太牛逼了!”我忍不住喝彩道,因为我对气功多少也有一点了解,毕竟我修炼过帝王之气,所以我也知道,在运气之时,不要打扰别人,不然会让他们造成内伤。
原本我想拍牛重阳肩膀的,但我却忍住了,牛重阳回头问我:千户大人,什么是牛逼?
我摇头,说:没什么,快看铁筒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铁筒拽断之后,缠在上边的铁链也一层一层的拨开,拔掉铁筒的一瞬间,展现在我们眼前的,竟然是一杆纯黑色的笛子。
我勒个去!
我都差点骂人了,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竟然只弄到了一把笛子,这不扯犊子吗?
“哎,这是谁吃饱了撑的是吧,一把破笛子,也放在这里边,走吧。”我其实很没面子,因为我百分之百的确定里边是一把武器的情况下,谁知道却是一柄笛子。
因为铁筒的造型,和长短距离来说,正好是一把剑的长短和宽度,所以我很确定是一把武器。没想到是笛子,这太让人失望了。
正要带着牛重阳离去,谁知牛重阳站在原地没动,而是瞪着眼睛,惊叹道:果然是一把不出世的神兵!
我一愣,看了一眼那黑色笛子,又看了一眼牛重阳,问:一把破弟子而已,走吧。
牛重阳摇头,说:千户大人,这才是真真正正的神兵,我可以取出来吗?
“可以啊,我送你的,拿着随便用,不过我们得赶紧走了,外边好像有人来了。”
牛重阳一把抓住黑色笛子,取了出来,我赶紧关上机关墙,带着牛重阳回到了锦衣卫王府,而在回去的路上,牛重阳一脸欣喜异常的样子,总是忍不住想掏出衣服下的笛子多看一眼。
我问他:重阳,你为何如此欣喜?这笛子有什么过人之处?
说话的时候,我俩正路过一个菜园,为了抄近路,我俩直接走的菜地里通过的,而就在牛重阳走过的道路上,他身后那一行青菜,菜叶子竟然迅速的变黑,枯萎。
乖乖,这是怎么回事?
牛重阳说:千户大人,这把神兵之上,似乎封印着一个邪灵!它一直想要冲破封印,我快有点克制不住了。
“什么?”
牛重阳走路的时候,身体都在颤抖,而且越抖越厉害,我看他的脸色,隐隐都开始变黑了,整个人的肤色之下,像是充斥着无数的黑气,就像我当初中毒一样。宏扔豆弟。
“快把那笛子扔了,命要紧!”我停下身子,快速嘱咐道。
牛重阳摇头,说:晚了。
九道黑雾,从他怀中慢慢的飘了出来……
第496章 墙角的红衣女子
我吓了一跳,一把抓住牛重阳的衣服,赶快把那黑色笛子掏了出来,笛子上的九个孔中,开始缓缓的朝着外边飘散着黑雾,而牛重阳的脸色。则是越来越黑,渐渐的,他走路越来越用不上力气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了,随即趴下不动了。
我将笛子塞进自己的怀里,抱起牛重阳就赶紧回到了锦衣卫王府,传唤太医为他治病之时,我则是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知道自己这一次或许惹了大事了。
从怀中取出笛子再看,笛子上的九个孔中,已经不冒黑雾了。但是笛子抓在手心里,却很凉,我仔细盯着笛子看,这笛子的材质不像是竹,也不像是铁,倒像是骨骼。
黑如玉的骨骼,我还真没见过。这黑笛上雕刻了许多古朴的花纹,而且仔细看,这花纹相互之间都能联系在一起,互相缠绕在每一个孔洞的四周。
藏好了笛子,我前往牛重阳所在的房间之时,忧心忡忡,我不知道牛重阳这一次会不会活下来。或许是我坑害了他。哎,好奇心害死人啊。
等我到了他的房间之后,一个太医对我说:千户大人,他并无大事,只是感染了风寒而已,多休息几日便可恢复。
说罢,我命人给太医取了一些银两,而我走到牛重阳身边的时候,朝着牛重阳看去,发现他的脸色在这一刻变的很正常了,跟常人无异,不但不黑了,反而嘴唇还有些暗无血色,像是身体虚弱的表现。
我吩咐下人好好照顾牛重阳。这几天好生伺候着,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当晚,我端着小茶壶在庭院里散步,只见头顶乌云遮月,不多时天上传来了闷雷之时,片刻后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而我正要从庭院里回到屋中之时。惊鸿一瞥,似乎看到了院子角落里站着一个身穿大红衣服的女人,手里还举着一把红色的油纸伞,就站在院子角落里盯着我看。
锦衣卫王府的院子很大,我自己住的院子更大,由于距离太远,加上更是在角落里,我没有看的太清楚。
这个时代没有电,更没有电灯一类的东西,院子里所有照明的光源,皆来自我挂在屋门前的两个大灯笼。宏扔吗血。
隐隐觉得刚才那个站在墙角的红衣女子,脸色很白,而且他穿的鞋子还是那种古代的绣花鞋,有种三寸金莲的感觉,很是典雅。
我站在屋檐下,端着茶杯,朝着院子的角落看去,眯着眼睛看了许久,再也没看到那个举着红色油纸伞的女人。
而等我转头准备回到屋里的时候,就在我侧头的一刹那,眼角余光似乎又看到了墙角的红衣女人,而且我惊讶的发现,我看不清她的脸!
她全身上下我都能看的一清二楚,而且也能看到她的脸很白,但我就是看不清她的脸,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轰隆!”一道惊雷从天而降,划破虚空之际,不知劈在了何处,而这道惊雷更是照亮了苍穹大地,接着这道惊雷我朝着墙角赶紧仔细看去,却发现墙角没有任何东西,只有一株生长了好几年的葡萄架。
我挠挠头,心想自己可能是看花眼了。当下也没多想,就转身回了屋。
而就在我刚进屋之时,一个脚踩踏进屋里,另一只脚还在屋外的时候,我似乎看到了一个带着瓜皮帽的中年人,就坐在我屋子正中间的太师椅上,在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