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跟着方富享福可以,跟着受罪她就不干了。
后来因为方富一直败家,家里眼看着是要过不下去了,刘氏就叫方富给她另盖了一座屋,然后她就跟方富分了家,搬出来单过了。
说白了,刘氏就是怕方富会连累到她。
按槐花婶子所说,刘氏在方富家可得了不少的银子,她手头宽裕着呢,家里隔三差五的就买肉吃,细米白面的就没有断过。
可即使她手头再宽裕,方富穷的都要吃不上饭了,她也没有给过方富一个子儿,反过来还问方富要养老钱,每个月60文钱,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从这儿就能看出来,刘氏这个老婆子,心狠着呢,她心里除了她自己,谁都没有,别说儿孙了,就是方大年这个老伴,跟她过了一辈子了,也没得过她一句好话。
槐花婶子虽然嘴巴碎,但她从不说瞎话,所以她的话,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再加上刘氏的为人,林娇杏也亲眼看到不少,早就看出来刘氏是个极度自私的人,所以她才特别讨厌刘氏。
去刘氏家的路上,林娇杏跟小刘氏都没有说话,林娇杏是心里烦,一直在想着,要是刘氏真的卧床不起的话,她该咋办?
刘氏是她的婆婆,婆婆生了病,做儿媳妇的,就必须得端屎端尿的伺候着,要不然,那就是不孝,是要被乡邻们唾弃的。
要是叫她去给刘氏那个老婆子端屎端尿,那真是要恶心死她了。
可是要是不去伺候的话,该找个啥样的借口脱身呢?
一时之间,林娇杏也想不出啥好法子来,心里烦得要死。
刘氏跟方大年的家,也是青砖大瓦房,院墙也一水儿的是大青砖,看得出来,这座院子,当年也是花了不少钱才盖起来的。
林娇杏和小刘氏去的时候,方大年正坐在院子里磨镰刀,看到两人来了,站起来跟两人打了声招呼。
林娇杏和小刘氏进来的时候,屋子里啥动静都没有,可听到她们两个来了,刘氏就立马在屋子里哼哼了起来。
哼的声音还挺大,听起来可一点都不象是一个身体虚弱得连床都下不了的人。
林娇杏突然就产生怀疑了,这刘氏,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
该不会象有些恶婆婆那样,没病装病的折腾人吧?
“我娘她,这会儿咋样了?”
林娇杏这么一问,方大年脸上就有些尴尬,吱吱唔唔道,“就是头晕的厉害,浑身无力,下不来床。”
“我去看看她。”
方大年嗯了一声,又坐下磨起镰刀来。
林娇杏跟着小刘氏进了堂屋,掀开一个门帘,然后进了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