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莫梓枫都离开家月余了,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当时他走的时候,曾经跟林娇杏说过,如果一个月之内他回不来,他会写信告之林娇杏一声的。
可现在他人也没来,信也没有写,难道他真遇到了什么变故吗?
林娇杏简直不敢往这上面想。
她只能一遍遍的安慰自己:肯定是他太忙了,顾不上写信,等到他把事儿都办妥了,他肯定会快马加鞭的赶回来的。
四月初,苏涵带着庆海去参加府试。
这次府试虽不是方县令主考,可方县令对自己治下的这个小神童相当重视,再加上又有莫梓枫这层关系,所以亲自派衙役护送着苏涵和庆海去了柳州府,等到庆海考完,又让人一路把两人送到了方家屯。
庆海也没有让方县令失望,四月中旬放榜,庆海又是一举中的,成了青阳县最年幼的童生。
这下可把林娇杏高兴坏了,为了表示庆贺,她特意置办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把苏涵和苏涵娘,还有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请了过来,大伙儿聚到一起热热闹闹的庆祝了一番。
老三爷因为太高兴,竟然喝了个酩酊大醉,拉着庆海不撒手,一迭声的叫着“好孩子,给咱方家人长了脸。”
村里人看庆海这么有出息,都十分羡慕林娇杏,都偷偷说,就算是莫梓枫不要林娇杏了,林娇杏也不用发愁,因为庆海有出息啊,等到日后庆海进了学,只怕就是莫梓枫,也得看庆海的脸色吧。
那些跟庆海没有出五服的,都有些后悔:早知庆海这么有出息,当初就应该抢在林娇杏前头,把庆海养到自己身边,就算是苦上几年,也是值得的。
听了这些人的话,槐花婶子毫不客气地嘲讽道,“当初娇杏养俩孩子的时候,你们谁不笑话她傻,说她是自讨苦吃,眼下庆海有出息了,你们一个个又开始眼红了。
你们以为庆海这个童生是天上掉下来的吗?那可是娇杏拿银子砸出来的!你们去她家里看看,光给庆海买的笔墨纸砚,花的银子就够你们好几年挣的了。
抛开花的银子不说,光那个功夫,你们就耗不起,你们是不知道,不管白天娇杏有多累,回来后,她都要考问一遍庆海的学业,数九寒天的,天冷得能把手冻掉,她也陪着庆海在那儿念书写字,怕庆海学的太累身子吃不消,变着花样给庆海做好吃的。。。。反正我看啊,娇杏在两个孩子,尤其是庆海身上花的心思,就是亲爹娘也比不上。
所以就算是林娇杏享了庆海的福,我也不眼红,那都是娇杏该得的,好人就是有好报。”
槐花婶子的这番话,听得那些人只砸嘴,心里都说,别说自已家没那么多银子,就算是有,估计也不舍得把银子都花到一个不相干的孩子身上,所以林娇杏享庆海的福,那都是应当的,这正应了那句话:种豆得豆,种瓜得瓜。
回过头来再来说庆海。
县试和府试均一举中的,庆海自信心大增,嚷嚷着要去参加院试。
院试每年10月在省城举行,由省里学政主考,考中即为秀才。
林娇杏和苏涵商量了一下,决定考秀才的事还是缓一缓再说。
庆海现在虽然自信心大增,可他到底年纪小,自控力差,县试和府试都榜上有名,他身上难免就有了骄躁之气,林娇杏觉得还是让他先沉淀一下,把基本功打扎实了再去应试。
林娇杏把她和苏涵的决定告诉了庆海,庆海虽听不大懂,可他知道林娇杏和苏涵不管做出什么决定,都是为了他好,所以非常懂事地点了头。
这段日子,庆海考中童生的事分去了林娇杏的一部分心神,冲淡了她对莫梓枫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