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苏被他这样揪着说,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我知道了。”
而后她看向一旁眼睛快要瞪出来的小陈,礼貌地笑了笑:“你也来这吃饭的吗?”
小陈强忍着浓厚的好奇不去看一旁的晏阑阳,神色复杂地摇头:“不是,辰哥想吃,我给他打包。”
池景辰也想吃火锅?
可阮苏记得,他是不能吃辣的,一吃就会胃疼。
不过,阮苏并没有打算细问,点点头:“那你快去吧,我也要走了。”
反正现在分手了,池景辰的事情跟她没关系。
正巧这时耿乐乐也出来了,见到小陈也愣了一下,看向阮苏。阮苏最后对着小陈微笑一下,就跟着晏阑阳一起离开了。
小陈也不知道阮苏和池景辰到底怎么了,只记得当他问起来阮苏的时候,池景辰脸色难看得厉害。
车门被拉开,池景辰看向他:“东西买齐了吗?”
小陈点点头,想到刚才看到的画面,心情很是复杂,一边观察着池景辰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道:“辰哥,刚才我碰到了苏苏姐。她好像是和一个男人一起去吃火锅......”
后面的声音随着池景辰面色阴沉越来越小。
小陈吓得心一颤,池景辰冷冷地盯着他,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以后别再我面前提起她,我们没有关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带球跑是不可能的啦,孩子就更别说了!不可能的,我不喜欢那种。18章和19章当然有区别啦,后者要过渡前者嘛。乐乐是骨折了,但是不严重,而且都从辰哥杀青前一个月到分手,已经有差不多两个月了,不干重活都ok~
第21章
小陈被他的表情吓到了, 从他开始跟在池景辰身边,就没有看见过他如此生气的一面。沉默几秒,低声说了句:“是。”
池景辰很快就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休息, 前面司机小声问小陈要去哪,小陈看了看池景辰紧抿的唇, 小心翼翼问道:“辰哥,咱们这火锅是要去哪吃?”
阮苏提出分手离开后, 池景辰没想到她真的说走就走, 在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人回来后,心情愈发的烦躁。连夜去了公司练习室, 那是他还没出道时每天练习的地方。心情不好的时候,运动可以放空大脑。只是小陈早晨要接他去公司却被告知他就在公司,并且还练习了一晚上的消息后,整个人都惊呆了。
“去公司。”一想到回去后就要面对空荡荡的客厅和卧室,池景辰就觉得格外压抑, 他揉了揉眉头:“去周成办公室里吃。”
“不是,景辰, 你怎么能吃火锅?!”周成看着池景辰坐在他的办公椅上吃火锅, 还是麻辣牛油火锅的时候都惊呆了,差点没蹦起来:“大哥哎!你不要嗓子了?你还要不要录新歌了?!”
周成缩在沙发上瞪着池景辰:“你要是吃清汤的也就算了, 你竟然还吃辣锅!”
小陈蹲在地板上小声补充:“周哥,不是辣锅,是麻辣锅,还是特辣那种...”
周成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说不动池景辰就指着小陈教训:“你怎么不看着他,还由着他胡来啊?!你是想断送我们三个人的饭碗吗?”
小陈看了正盯着火锅煮开的池景辰一眼,小声嘀咕:“也不算断送,辰哥不是还可以靠脸和演技吃饭吗?再说了,我怎么管的住辰哥,你自己都管不住。”
他说的很小声,但周成还是听到了,气得都要弹起来了,刚要和小陈好好掰扯掰扯,就听池景辰“啧”了声,嫌弃道:“周成你怎么越来越罗嗦了,烦。”
“......!”周成一转头,又对上小陈无辜的眼神,气得心梗。这一个个的,是想气死他然后继承他的遗产吗?
“不是,景辰,都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陪阮苏?”麻辣牛油火锅的香气混合着肉香萦绕在鼻尖,周成馋得口水都要留下来了,盯着热气腾腾的锅眼睛眨也不眨地催促道:“你要不赶紧回去陪小姑娘吧,我和小陈替你吃了这火锅,这么晚了也别练歌了,明天再来。”
听到阮苏的名字,小陈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刚想提醒周成不要在池景辰面前提起阮苏,就见池景辰面无表情地放下了筷子,嘴唇红红的:“你们吃吧,我去练习室。”
说完就站起身出去了,留下一脸懵逼的周成。
他眨了眨眼睛,看向小陈:“池景辰这是生气了吗?因为我觊觎他的火锅??”
小陈被周成被拉着坐到办公桌前涮起了肥牛,大口吃肉后发出满足的叹息声,摇头道:“辰哥才不会这么小气,我觉得可能是他和苏苏姐吵架了。”
周成一听就振奋了,池景辰这种冷冰冰的天然空调还会跟人吵架,把一整块虾滑都塞进嘴里:“怎么回事?”
小陈就把车上的事情还有火锅店碰见阮苏的事情都给周成讲了一遍,毕了,周成总结道:“我觉得不太像吵架,阮苏那么好脾气的姑娘会跟他吵架?”越想越觉得不对,周成摆摆手:“不可能不可能。”
小陈默默数着十秒钟把毛肚捞起来,语气坚定:“兔子急了都会咬人。”
周成寻思着他这话也没错,叹了口气:“你这几天多留意着点,等我过两天和他聊聊,他这个样子太不稳定了,传出去不好。”
当经纪人太难了,不仅要操心艺人的工作,还要实时关注着他的心情。恋爱的时候要吃狗粮,吵架的时候还要当疏导员。这哪是经纪人,这是当老妈子吧!!!
进了练习室,池景辰放了首音乐,随着音乐律动。眼眶却不自觉红了,麻辣红油煮熟的肥牛挨着舌头的那一刻,辣意上头,被碰到的部分刺痛刺痛的,很辣很辣,到最后整个嘴里都麻了。他实在不明白,阮苏为什么会喜欢吃这种东西,既不健康,也不能令人享受。
凌晨在练习室大汗淋漓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突然就想到了阮苏离开时明显松了一口气。胸口堵堵的,仿佛寺庙撞钟的木桩一下一下敲击着他的心脏,钝钝的疼。
阮苏那句“你不会明白的”与记忆中母亲冷漠的语气重合,像是被放在空旷的房子里,一遍又一遍地萦绕在耳畔,任凭池景辰如何捂紧耳朵也还是没有消失。眼前浮现出阮苏灿烂的笑颜,池景辰看怔了神,双手不自觉放下,想要拉住阮苏。就在他快要触碰到阮苏的那一霎那,阮苏的表情逐渐冷漠,黑漆的瞳眸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声音冷若冰霜就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你不会明白的。”
“景辰,你不会明白的。”
“你不会明白的......”
声音越来越尖锐,汗珠顺着鬓边黑发快速滑落,落在地板上形成一朵朵美妙的小点点。空旷安静的练习室里男人的黑发湿透了,猩红的血丝布满眼球,脸色也愈发的苍白。
池景辰靠玻璃跪着,从口袋里拿出白色小瓶子,快速地倒了一个白色的小圆片出来吞入口中,喉咙滚了滚,无声咽下。
男人重重地呼吸着,鸦羽般的长睫低垂着,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头顶的白色灯光在他身后剪出一道残影。很安静,就像一尊被人遗忘在世界尽头的一潭死水,一丝波澜也没有。
*
“我自己上去。”阮苏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贺朝要陪同她一起上楼的请求,语气不由得严厉起来:“贺朝,如果贺叔叔因为这个说你,我会亲自去跟他解释的。”
贺朝是幕行的太子爷,专门送她上去,势必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年轻的男女,有钱和漂亮,大部分的人都会想象的更暧昧。如果是贺铭,性质就不一样了,那是来自长辈的关怀,没人可以说什么。她不想让同事觉得自己很特殊,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事业因为人情世故而变了味。虽然她的确是走后门进去的,但是这不代表她能接受自己的实力被流言否认。一旦和贺朝扯上关系,那她日后所有努力的都会被推翻。
阮苏的态度很坚持,贺朝没办法,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