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升不会这么傻过来送死的,肯定是有什么依仗,才敢过来的。
吴庸本来是打算清理完机场的所有人,然后再去毕家一锅端了,要是毕升逃亡到霓虹国那边去的话,根据华国高层的意思,吴庸就可以有借口直接潜入霓虹国了。
霓虹国和华国之间的血海深仇,吴庸作为华国人,当然不会忘记的,所以对于毕升这样的霓虹国走狗,心里是非常不屑和愤怒的。
生为华国人,却做霓虹狗,这算什么东西。
毕升看到吴庸不说话,笑笑说:“吴先生。我来这里,是想和你和解的。”
吴庸愣了一下,不屑地说:“噢?你是来和解的?有什么好和解?你要帮霓虹国人说话?”
毕升看到吴庸轻蔑的眼神,却习惯性地谦卑笑着,他平时面对霓虹国修炼界的大人物,比如说土御门三狗这样的大人物,都是经常性这样卑微地微笑着的,对于他来讲,这样的动作,比起呼吸还要简单。
“吴先生,你先听我说完,你再考虑怎么样?”
毕升微微一笑,看着吴庸说:“吴先生,要不你先打个电话看看,你的母亲赵静怡,现在怎么样?”
毕升一说到赵静怡,吴庸的眼神看向毕升,杀气冲天,所有人都感觉周围的空气仿佛要凝结了一样。
毕升被吴庸如凶兽一般的眼神直接吓到了,惊恐地往后退了两步,然后脸色微微变幻,强行露出笑容,看着吴庸说:“吴先生,你不要动怒。我们并没有对你母亲赵静怡做什么,只是想要和你做一个小小的合作而已。”
吴庸并没有理会毕升的话,而是拿起了电话,打电话给子鼠。
如果毕升所说的话是骗自己的,那么这里所有人都逃不掉,全部要死!
“喂,子鼠吗?”
“额,吴先生……”
吴庸一听到子鼠的声音,就感觉有点不妥了,心里立即一沉,立马说:“子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
在港岛市的国际机场,子鼠看着躺在地上昏睡的赵静怡,在额头之上出现了一个血色的龙纹标志,而林紫、张玉和吴普他们,全部人都担心地围着赵静怡。
子鼠找来了港岛市最有名的医生都诊断不出赵静怡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而现在港岛市里,所有的修法者和武道者,似乎是一夜之间全部都消失不见了,根本就找不到人。
“吴先生,对不起,我们保护不周……”
听到子鼠的话,吴庸心如掉落冰窟,瞬间冰冷。
而毕升看到吴庸突然骤变的脸色,顿时露出了笑脸。心里暗想,吴庸,我们早就调查过你最在意亲情了,所以这一次,我们抓住了你的母亲,还怕你不就范?
“到底是怎么回事?”吴庸没有理会对面的仓桥富士和土御门纯狗,还有毕升,而是全神贯注地听着电话。
仓桥富士看到吴庸失神而心神失守的样子,眼睛一转,眼里闪过一丝寒芒,立即双手结印,一股浩瀚而炙热的气息就在仓桥富士面前爆发出来。
一个巨大的火球凝结在仓桥富士的胸前。立即飞向了失神的吴庸,同时,仓桥富士的式神【镰刀魔】抄起镰刀,猛然出现在吴庸的背后,向着吴庸的后脖子凶狠地劈了过去!
土御门纯狗看到仓桥富士动手,正准备动手的时候,却被毕升拉住了!
“纯狗大人,不要轻举妄动!”
土御门纯狗怒视了毕升一眼,却看到毕升拿出了手机,手机之上响起了爷爷苍老的声音,叫土御门纯狗不要轻举妄动。
土御门纯狗立即点头答应了,但是非常不甘心地转头看向仓桥富士。
“这次杀死吴庸的功劳。要被仓桥富士这个小偷给偷走了啊!”土御门纯狗猛然拍了一下大腿,非常不爽地看着镰刀魔的镰刀要砍下吴庸的头颅了!
然而在镰刀魔的镰刀就要碰到吴庸的后脖子,而巨大的火球也要烧到吴庸头发的时候,吴庸猛然抬起头,双眼充满着血丝,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众人看到他的眼神,都被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了两步。
“给我滚开!”
所有人都看不清吴庸的样子,只听见吴庸一声怒吼,前方的巨大火球轰然爆炸开来,与此同时。仓桥富士七孔流血,痛苦地倒在地上翻滚着。
看向远处的吴庸,正看着吴庸疯狂地砸向地面之上,地面之上就是已经被吴庸打成大型饼干形状的式神镰刀魔!
砍人没有砍到,反而是自己变成了煎饼!
“你为什么要来骚扰我!”
“我都说了,我在打电话,你突然过来骚扰我干嘛!”
“我擦你妹子的!”
不知道吴庸在一秒钟挥出了多少拳,反正地面之上直接被砸出了十米深的深坑,式神镰刀魔直接被打成了粒子,直接被灭杀。
而神魂连接着式神的仓桥富士,猛然吐血,修为境界直接暴跌。从圣境跌到了传奇小成的境界,不能够接受这个事实,猛然眩晕了过去。
而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的土御门纯狗,则是冷汗浃背,如果他刚才没有听到爷爷的劝告,贸贸然出手,很可能第二个仓桥富士,就是自己了!
这时候,电话里响起了土御门三狗的声音:“纯狗,你绝对不是那个吴庸的对手,我们土御门这一次的计划算是失败了,但是新的计划开始了。就是拉拢吴庸!”
土御门纯狗愣了一下说:“爷爷,怎么拉拢?”
“嘿嘿,吴庸的母亲赵静怡,中了我们死士丢出的血之诅咒,只有我们土御门一家的秘法才能够消除,这就是我们拉拢的资格!”土御门三狗在电话里傲然地说。
“不过纯狗,你说话切记不能够太过了,要柔和,慢慢来磨掉吴庸的耐性,让他成为我们土御门最忠实的走狗!”
土御门纯狗对着电话鞠躬说:“知道了,爷爷,纯狗一定会努力做好的。”
而灭杀了镰刀魔的吴庸,重新接回了电话,听着电话里子鼠的描述,眉头微微皱起。
“子鼠,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吴庸沉声说。
子鼠在电话那头心里一惊,连忙说:“吴先生,我想你在生死搏斗之间,不敢骚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