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傻逼放你进后台的?非工作人员不准进后台,谁他妈让你进来的。”宋居寒气得乱撒脾气。
“没人拦着。”何故打了个哈欠,他真的没有力气再面对宋居寒,或者说不想不对,“我真的很困,让我睡觉吧。”他闭上眼睛,仿佛把宋居寒隔绝在视线外,就也能隔绝在他的世界外。
宋居寒盯着何故紧闭的眉眼,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在床上僵坐了好半天,突然低下头亲了亲何故的头发。
何故没有反应。
他把手伸进了被子里,冰凉的手触碰到何故的皮肤,何故一哆嗦。他更是得寸进尺,肆意抚摸。
何故在被子里扭了扭,就想躲开,宋居寒反身压在他身上,热吻落在他脸颊、脖颈、胸口,手扯着那松垮垮的睡袍。
何故此时完全醒了,拼命挣扎了起来,使劲全身力气推搡着宋居寒。
宋居寒恼了:“你干什么!”
何故眼睛通红,狠狠推了宋居寒一把,整个人也从床上弹了起来,以比宋居寒更大的音量吼道:“你干什么!”
宋居寒衣衫单薄、头发凌乱,脸上还带着没有卸的残妆,配上那震惊又有几分委屈的表情,狼狈的同时,竟然显出几分可怜。只是那点可怜在回过神来时,瞬间就化作了高亢的怒火:“你够了没有!你闹个屁啊!这段时间你消停过吗?上次的事我他妈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你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也敢给我脸色看!”
何故衣襟大敞,胸膛剧烈起伏着,面对宋居寒时那种窒息感,迫使他必须花费几倍的力气,才能顺畅地喘上一口气,但他已经习惯了,待在宋居寒身边,从来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可笑怎么还有那么多人想接近这个骄纵成性的大明星。
何故垂下了肩膀,沉声说:“我今天已经很累了,你能让我休息吗。”
宋居寒脸上的表情有几分扭曲,他紧紧握着拳头,看着何故脸上的疲倦,最终忍住了没有发作,他起身去了浴室。
何故倒回床上,一时间仿佛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的水声发呆。
过了一会儿,水声停了,宋居寒带着一身水汽,再次钻进了被窝里,并紧紧抱住了何故,用额头顶着额头,低声说:“我们很久没做了。”
何故装睡。
宋居寒沉默了半晌,突然小声埋怨道:“你为什么对我越来越不好了?”
第29章 最新更新
何故一晚上没睡好,屋里暖气开得太足,宋居寒又天生体热,还要一直贴着他,他半夜热醒了两次,但又不想吵醒宋居寒,他宁愿宋居寒就这么睡着,好过俩人清醒着面对面的尴尬。
忍到早上六点多,他实在睡不着了,下楼跑了一圈步,顺道买回了早餐。
晨跑真是非常有助于醒脑,他已经从昨天那种难以形容的恶劣、颓丧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了,他觉得很好笑,自己昨天在别扭什么?他和宋居寒本就是那样的关系,宋居寒也本就是那样的人,难道他是第一天才知道吗?
冷静地思考一下,他们俩人最近的相处频频越轨,都源于冯峥的突然回国,也许这是一个契机,让他从宋居寒的阴影之下独立起来,他已经越来越能适应逐渐疏远宋居寒,说不定、说不定真有那么一天,他可以率先离开。
吃完早餐,何故换上衣服,找出了箱子,开始收拾行李,他订了明天一早的机票飞申城。
这时,宋居寒揉着眼睛从卧室里出来了,一见何故收行李就顿时醒了:“你干什么呢?”
何故头也没抬:“出差。”他越过宋居寒进卧室拿衣服,“你的早餐在桌上。”
“什么时候出差?”
“明天。”
“明天?”宋居寒皱起眉,“我租了私人飞机,打算带整个团队去塞班岛度假,你也一起去吧。”
“我要出差。”何故挑拣了两身换洗的衣服放进了箱子里。
宋居寒看着何故眼也不抬的样子,大清早的心里就升起一股火,他大步走了过来,拎着他的胳膊把他直接从地上拽了起来,何故吓了一跳,被迫看向宋居寒。
宋居寒眯起眼睛:“何故,你是在躲着我吗?”
“躲着……没有。”
“你连正眼都不看我,还说没躲着我?”
何故叹了口气:“我真的要出差,你去吃早饭吧。”
“你出差几天?”
“没定。”
“我们去塞班玩儿十天,你出差结束就过来。”
何故的眼神有些闪躲:“我……真的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忙完。”
“你还敢说你没躲着我?!”宋居寒气得揪起他的衣襟,“你这段时间到底怎么了?因为冯峥吗?因为昨天吗?”
何故抓住宋居寒的手,慢慢抽出了自己的衣领,轻声说:“你想多了,我只是工作比较忙。”
何故不咸不淡的态度,让宋居寒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挫败感,他简直是火冒三丈:“你还为那天的事生气是吧?我那天是他妈的发浑了,我也后悔了,要不是你先骗我,我又喝了酒,我绝对不会那么对你,咱们这么多年,我伤过你吗?我说了你可以打我,你想要什么补偿尽管开口,你这么憋着怨气有什么用?!”
何故叹了口气:“打你不会让我痛快。”
“那怎么才能让你痛快?”
“你为什么在意我痛不痛快?”何故反问道。
宋居寒一时语塞,何故那双澄亮的、干净的眼睛让他有些无法直视,他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道歉了,我接受了,现在你去吃饭吧。”何故继续蹲下收拾行李。
宋居寒居高临下地看着何故的发旋,心里升起一股难言的情绪,这个人明明就在眼前,却好像在越走越远。
何故一边收拾,目光却在偷偷地瞄宋居寒的脚,见他半天没走,反而时时能感觉到一股要把人穿透的视线从正上方袭来,实在让人难受,他无奈地抬起了头:“不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