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力推开,锈迹斑斑的门框上残留着血迹,我好奇的用手摸了摸,黏黏的,不是血,也不是普通的颜料。
进入鬼屋内部,仿造医院的建筑结构,走廊不长,但却被设计成“s”形,不走到近处,永远不知道下一个转角会遇到什么。
“设计者心理变态也是到一定程度了。”我捡起散落在地的病历单,上面一张张黑白照片看得心里发毛。
“死于癌症晚期,死于难产,死于严重烧伤……”病历单上的文字介绍触目惊心,看的我直冒冷汗,“这到底是医院还是地狱?全都是死人?”
我踩着散落的病历单没过多久就看到了第一个病室,透过门上的玻璃向内看去。
病床、桌椅、染血的床单,地上的是黑红一片的绷带,还有一些看不出形状的恶心东西。
站在屋外就能看的很清楚,病室内也没有衣柜之类的地方可以遮挡,所以铁凝香和依依并不在里面。
为了节约时间,我就没有进去详细查看,只是大致扫过这一间间病室。
如果说第一个主题是那种诡异灵异类的惊悚的话,那这第二个区域就属于重口味专区,很多东西不便于描绘,至少在进来这里参观之前,我从未见过哪一家鬼屋能有如此大的魄力,如此歇斯底里的设计。
第一层共五个病室,病室中残留的种种线索表明,这里曾发生过非常血腥和暴力的事情,有些皱皱巴巴的绷带上除了血污,还有被牙齿撕咬过的痕迹,床单也有被抓破留下的孔洞。
第224章 最特别的游客
“很逼真,完全一副来到杀人现场的既视感。”身体贴着墙壁,我没有去推任何一扇病室的门,因为我已经差不多摸到了设计者的脾气,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我触碰到其中某一个机关,随后更多恐惧就会如潮水般涌来。
“病室里面虽然看起来恐怖,但是并没有能够藏人的地方,不管是铁凝香她们,还是那道浅红色身影都不可能躲在里面。”
继续向前,这坑爹的“s”形走廊,基本上每走出几步就会遇到一个视野被遮挡的拐角,每一次扭头我都特别谨慎,生怕跟什么东西正好撞在一起。
一楼扫了一遍没有收获,我沿着楼梯上到二楼,还没有走上去,就听到一些奇怪的响动。
“二楼有人?”我弯下腰,好像野猫一样蹑手蹑脚的爬上楼梯。
二楼的环境感觉比一楼还要复杂,走廊变窄,病室变多,地上到处都是杂物。
“这是什么东西?”手电筒照射,在一地的旧绷带、废弃药瓶中,有一个地方突然反射出了一点亮光。
我拨开绷带和垃圾,从下面摸出了一个九十年代牙医拔牙用的铁钳。
上面沾着黑红色血污,不仔细看还以为它原本的颜色就是如此。
“居然是真家伙。”
随手抛动了几下,很重,纯刚打造。我用手指摸了摸钳子的边缘,十分粗糙、扎手。
“一堆垃圾里埋藏着一个铁钳?什么意思?难道鬼屋设计者就不害怕游客被吓的失去理智,用它攻击工作人员?”我对铁钳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保持怀疑,“留着防身吧,真要遇到杀人狂,我也不会毫无还手之力。”
抄起铁钳,我又在走廊里走了一会,连续经过三个病室,直到路过第四个病室时,我的目光死死的凝固在了那个方向。
屋子里放着一个衣柜和一张很普通的病床,只看这些陈设似乎与其他病室并无太大差别,唯一的不同就在于那洁白的床单上正端坐着一个女人。
她干枯泛黄的长发垂在肩上,低着头,背朝病房门,。
“应该是个假人。”我用手电筒晃了几下,对方毫无反应,可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屋子里竟然传出了一个女性压抑的求救声。
“救救我,救救我。”声若蚊蝇,很细、很低,就好像是趴在耳边苦苦哀求。
“这声音太真实了。”我移不开脚步,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病室的门。
那个背对着我的女人一动不动坐在病床上,我晃了晃手电筒,在灯光照射下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不可能是真人啊,虽然体型很像。”我一手摸出铁钳,慢慢绕到女人正面。
塑胶的脸皱皱巴巴,五官都已经模糊,在她的怀中还放着一个录音机。
“虚惊一场。”我拿起女人怀中的录音机,本想着把录音机关住,可谁知道我按下开关后,录音机里突然传出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喊!
我赶紧又按了一下开关,这时声音才停止。
“怪了,刚才录音机并没有打开,可是我明明听见了一个女人的求救声。”放下录音机,我正在思索,外面的走廊上又传来那种奇怪的声响。
“有人来了?”左右看去,这间病室只有衣柜能暂时藏人,我没有多想就打开柜门。
木质柜门一打开,里面一具模样狰狞的病人“尸体”就张开双臂朝我扑来。
躲闪不及,我结结实实的跟它来了个拥抱。
“我就知道这柜子里面有问题。”暗骂一句,我抱着“尸体”钻进衣柜,关上了柜门。
在这种地方等待是最难熬的一件事,每过一秒,恐惧就会激增一分,空气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发酵,我的汗水顺着额头划过脸颊。
“来了!”我关了手电,运用追眼,透过柜子上的孔洞向外看去。
奇怪的响动停留在门口,稍后一束光照了进来。
“是个活人?”我正在犹豫是否要出去和对方打声招呼的时候,忽然看到了那人可怕的装扮。
脸上带着肥胖的小丑面具,身上有好几处针线缝合留下的巨大伤疤,他穿着染血的破旧白大褂,一手拖着锁链,锁链末端还紧紧系着一只塑胶做成的假肢。
如果只是看到这些,我没有任何理由怀疑对方,但是当我把目光放在他的另一只手时,我犹豫了。他的另一只手中握着一把明亮的斧头,斧刃上的鲜血还在流淌。
“真家伙?”
乐园鬼屋为了吓唬游客也不至于用上真家伙吧?血液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非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