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上人:“佛赐有缘人,施主与佛有缘,身具大智慧,怎会不能明悟?你用心观想刚才的经文,再看一遍?”
我划拉着弹幕,重新找到天心大师发出的一段段经文,这一次用心观想,意念遁入灵台,进入坐忘之境。
一个个经文好似金色鸟雀在识海飞舞、重组,渐渐化为清晰的字迹,福临心至,我几乎是出自本能的念出声来:“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我今见闻得受持,愿解如来真实义。”
“慈因积善,誓救众生,手中金锡,振开地狱之门。掌上明珠,光摄大千世界。智慧音里,吉祥云中,为阎浮提苦众生,作大证明功德主。大悲大愿,大圣大慈,本尊地藏菩萨摩诃萨!”
声如铜钟,身体好似得到净化一般,感觉骨头经络里的寒意减少了许多:“这就是佛门功法?”
宝相庄严,脸上自带一股正气,让诸邪避退。
可能是因为修道打下了一定基础,我念诵佛经很快就融会贯通:“佛门修行境界我不是太懂,但现在佛经口诵,算是入了门,我难道是要走双面佛的老路,也学着他佛道双修吗?”
细数起来,不止佛道两家,鬼术、蛊术、造梦之术、风水堪舆等,我涉猎极多,有阴间秀场兑换商场作为后盾,未来或许我真能成为一个佛魔鬼道无所不通的全能修士。
心神一震,我意念回归,双眼清明,屋子里的阴气邪煞不敢再接近我三尺之内:“短短一段经文就如此神妙,如果得到完整经卷通篇诵读,岂非能修成包体金身?佛门能流传至今,确实有些真本事。”
我扭头看去,眼中金丝压住一片血红,那个站在王语身边的女孩鬼魂“刷”一声躲到了王语背后,看样子竟然对我十分忌惮。
“这女孩身上的怨气比之十恶都要浓,连她都畏惧,我此行应该没有危险。”对着直播间再次感谢天心上人,我运气调息,步入屋内。
“大慈大悲地藏王菩萨庇护……”意念遁入灵台,观想佛经,心如止水,我默数自己的呼吸,大步向前。
计划生育科共分为三个隔间,最外面是病患等候室,里面两个隔间才是真正做手术的地方。
念诵佛经,诸邪避退,周围的阴气慢慢变得浓郁,好像一条条狰狞的锁链。
这些阴气锁链和我之前见过的阴气还有些不同,其中夹杂着怨念和仇恨。
“没有见到婴灵,阴煞之气就这么浓郁,真不敢想象隔间深处会有怎样惊人的场景出现。”用神念观想地藏经非常消耗心神,时间有限,我也不犹豫,快步进入,推开了隔间的门。
让我有些惊讶的是,这个隔间里依旧没有看到婴灵,只是阴气和怨气更加浓郁,不用阴间秀场手机,仅凭一双肉眼都能看出异常。
光洁的手术台上,好像洗不掉的血污般沾染着片片深红,用手触碰能感觉到指尖好像被针扎了一般。
这个隔间就是医生进行手术的地方,所有器具都保留原样,那些冰冷的金属器材就是毫不客气的说就是杀人工具,就是凶器。
手机灯光一照就能发现,所有器材上都有一根根如爬山虎一般的怨念,它们只有在深夜无人时才会出现,我不无恶意的猜想,平日里医生进行的手术,就是用这些东西伸进女孩的身体。
当然这只是这家黑诊所的个别现象,我转了一圈,屋子里除了浓郁的阴气和让人牙关打颤的怨念外,并无其他东西。
二十二次呼吸转眼即逝,我先退到门外,调整了一下状态。
“看来是在最后一个隔间里了。”仅剩的那个隔间是手术准备室,只有医生和护士才能进去。
再次念诵地藏经,我举起手机推开隔间的门。
耳边响起了哭声,和之前听到的任何一种哭声都不相同。
凄厉、可怕,让人毛骨悚然。
“太暗了,什么也看不到。”我向前两步,进入屋内,耳垂被什么东西拨动,双腿传来奇怪的触感,好像有几双小手抓住了我。
“我诵念佛经,这些婴灵怎么可能靠近?”心中问题还没有得到解答,身后半开的房门忽然自动关上。
房间里完全陷入了黑暗,心脏咚咚乱跳,呼吸变得急促,我第九次直播到现在这是头一次遇到危险,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危险时如此的致命。
心神全部用来诵念佛经,我不敢保留任何余力,口诵佛经,经络运转妙真心法,两者一个守住灵台,一个保护肉体,互不干扰。
我尽力将手机亮度调到最大,不敢有丝毫松懈,双眼如电盯住秀场手机屏幕。
阴气缭绕的隔间好似真正的鬼蜮,就在我脚边,双腿之上,甚至后背、肩膀,都能看到一个个攀爬的婴灵,它们身体模糊,但是眼神怨毒,不断张口咬向我,幸好我皮肤表面多出了一层薄薄的金光,上面佛号若隐若现,流转着地藏经文。
“只剩下十个呼吸的时间了。”
第338章 饲婴鬼
阴间秀场手机屏幕中的画面非常恐怖,婴灵缠身,那些滞留在此地充满怨恨的幼小灵魂,此时全部朝我爬来。
若非地藏经震慑,可能这些婴灵已经钻进我的身体当中,吸干我的阳气了。
“数量也太多了吧。”后背上不止一个东西在爬动,那种被小手抓过的感觉,让我汗毛倒立。
“还剩八个呼吸。”
我一咬牙,迈开脚步,举起手机照向隔间。
婴灵张着嘴巴,露出点点牙尖,它们狞笑着吞吐怨念和阴气,在屋子的各个角落爬动。
阴气肆虐,视线被遮挡,我运用追眼才勉强看清屏幕上的影像。
准备室大约十五平米,四边墙角贴着一张张鬼画符,符文如血凝固在落满灰尘的符纸上,这个屋子似乎很久没有人进来过了。
屋子破旧,存在符纸,婴灵数量众多,这些我在进来之前都已经猜测到了,但是唯有一样超出了我的预料。
口诵地藏经,我向浓郁的阴气中走去,明明只有十几平方米的屋子,给我的感觉却好像是一大片无法看到尽头的深水湖一般。
每一步迈出都会溅起刺骨的浪花,佛经形成的淡淡金光明灭不定,我咬牙想内走出了几步,终于来到这屋子的正中心。
那是一张很普通的木桌,刷着淡黄色的油漆,跟这个屋子显得格格不入,像是从其他科室搬过来的。
木桌本身并没有什么值得说道的地方,让我注意的是木桌上平躺的那个女人。
身体呈大字伸开,没有一丝尊严的平躺在木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