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那个……”小精灵怂了，在撒谎和沉默之间选择了后者。
“嗯哼？”苍玥挑眉，金色竖瞳里似有流光划过。
小精灵透明的翅膀抖了抖，在沉默是金和坦白从宽之间选择了后者。
“是……是我关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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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教训
说来这事儿, 倒也不是小精灵故意坑苍玥。
所谓存在合理化, 方法无非是两种，要么是欺瞒天道从根源上使目标对象存在合理，要么就是以干扰或心理暗示等方法使生灵忽略对目标对象的深究。
出于成本考虑, 大部分系统选的都是后者。
毕竟欺瞒天道的目的, 还不就是为了让生灵将系统物品的出现当成理所当然, 天道本身是根本不管这种事儿的。
可小精灵的万物种植系统, 绑定的是头五爪金龙, 还是头领导龙族的五爪金龙, 身边接触的不是龙就是九尾狐, 动辄就将东西亮到整个修仙界面前。
无论是干扰生灵意识还是欺瞒天道，所需耗费都太大了……
“人家一开始也没关的, 您看木龙长老她们都问过大白菜种子的来源吧，那是她们下意识给您找了理由……”
“可龙族身为上古种族，和天道联系太深了, 疑惑的龙越多消耗的能量越大……”
“哪有您这样的！人家别的系统到了修仙界, 宿主得到金手指后都是悄悄藏起来，偷偷种植提升修为不敢让外人知道……您这已经快传遍琼华洲了！”
“反正您是五爪金龙, 手底下还几时头龙族, 人类十三仙门联手也不一定打得过龙谷, 他们就算疑惑又怎么样，反正也没谁敢来抢，也就是背后偷偷议论而已！”
大约是知道自己逃不掉一顿惩罚，反而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小精灵噼里叭啦一顿哭诉。
苍玥手指磕了磕桌面：……小家伙说得意外的非常有道理啊。
疑惑又怎么样呢，在没有八品修道者的如今，她这六品后期的五爪金龙几乎可以在任何地方耀武扬威了，谁有本事来打主意试试。
修道不要太雷蛇。
但话虽如此，却不代表族长大人要轻易放过小精灵。
意念微动，小精灵便被苍玥龙识捆住拉近前来，然后她可没有继续与小精灵说话。
而是静静瞧着洛阳作画，等洛阳完成一处，抬笔蘸墨的时候，才轻笑道：“洛阳族长，本王像是那种心硬如铁的龙吗？”
小精灵虽去叫了洛阳后又继续隐身了，但洛阳作为九尾狐族的族长，总有那么些不为外人所知的骚技能，所以他虽看不见小精灵，却能感应到她一直在附近转悠。
此时一听苍玥的问话，微愣过后便是心中一笑，知道多半是那小东西做了什么惹了苍玥不开心，但又不至于到生气的地步。
心里明了了，洛阳便笑着如实道：“族长心软和善，爱憎分明。”
小精灵：“……”
爱憎分明？她感觉自己药丸。
“族长啊……”
苍玥恍若未闻，继续同洛阳笑道：“我也觉得自己还算心软，族内也好，族外也罢，若遇困难请求帮助，能帮多少会帮一帮。”
“族长自谦了，若非龙族雪中送炭不远万里救助，只怕九尾狐族今日已然分崩离析，九尾狐族绝不会忘记您的深明大义。”
洛阳夸得厉害，小精灵心虚得发抖，并且隐约明白自己好像哪里错得离谱。
……好像不是她偷偷关掉“合理化”功能……
苍玥也不谦虚的接受了洛阳的赞美：“大家都是上古种族，又不涉龙族生死，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这话是对洛阳说的？
不不不！小精灵确信这话是对她说的。
族长不是狠心的龙……不涉生死不会袖手旁观……
以五爪金龙的能力，系统没有开启合理化功能，不过是让大家私下里增添了些讨论，敢拿到苍玥面前来问的都几乎没有，就更别说搞事了。
所以族长的意思是，不怪她关掉了合理化功能？可小精灵低头看看还被束缚着的自己，这也不像是没生气的样子啊……
小家伙苦想冥思之际，洛阳见苍玥没再言语，便有继续临摹作画。
遇到不认识的华语文字注解，便又停笔询问。
“这是横梁……”苍玥耐心解释，“你不用那么谨慎。”
洛阳道：“结合图中所绘，倒也能猜到这些文字的大概意思，但修建餐厅并非小事，我还是不要擅作主张的好。”
小精灵一个机灵。
擅作主张？！
“族长啊……人家错了啦，以后关于系统使用的任何事情，一定都先给您报备，由您决定后再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