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儿子放下……有话好好说。”
“我不干了!”
“好,好好……”
“把钱给我!我这个月的报酬!”她不停的往后退,直到抵靠在墙角,方才停下来,戒备的盯着他。
田博马上去客厅翻他的lv手提包,拿出钱包。他是个生意做的还不错的老板,经常有应酬,包里随时装着小几万。他拿出一沓票子,点了100张,走近元婉房间,递给她,“一万块,你数数。”
“你把钱放在床上,出去!”她紧紧盯着他。
“你先把儿子……”
“出去!!”
男人怕激怒她,只能退出房外。
元婉关上房门,反锁。她把孩子放进婴儿床里,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箱子,收拾自己的衣物。
脸上的血滴答滴答砸落在地板上,一阵阵头晕目眩的感觉袭来。她拿起一件黑色的吊带背心,擦了下血迹,按住感觉很疼的地方。用力的那一下子,疼的更厉害,好像有什么扎进去了。
顾不得那么多了,更疼的她都尝过。
元婉一只手捂着脸,另一只手装东西,盖箱子,拉上链子。拖着箱子起身时,她踉跄了下,差点昏厥。
缓过神后,她拿起床上的钱,数了一部分装进自己钱包里,另外一部分攥在手上。
男人在客厅里来回走动,坐立不安。见房门开了,也没心思看拖着箱子走出的元婉,飞快冲进房里,抱起自己儿子,仔细检查。
门外响起“砰”的关门声。男人把儿子放下,走出去,大门阖上,女人已经不见踪影。
“装你麻痹!贱货!”他愤愤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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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婉拖着箱子下楼。这是花园洋房,每栋楼只有五层,没有电梯,楼梯步行上下。好在她的箱子不那么重,咬咬牙也下去了。
街上人烟稀少。花园洋房在北部新区一带,远离步行街,平常人就不多,后半夜人更少了。
深秋的夜晚,刮过的风带着萧瑟的寒意。元婉拖着箱子,裹紧了身上的针织衫外套。几个醉鬼从她身旁走过,冲她吹口哨。她加快脚步,拖着箱子走到马路上。
当初签的协议是干一年,包吃住,她把租的房子退了。现在还不到半年就出了这种事……
元婉拖着箱子过马路,她要到另一边的岔路口打车,去市中心找家旅馆住下。她的脑袋越来越晕,脸侧有液体滚下,黏黏的,带着腥气。快要喘不上来气的感觉,迫使她用力鼓动胸腔呼吸。
一道远光灯射来,伴着尖锐的喇叭声,元婉扭过头,眯起眼睛,只见红色的车影急速逼近——拖着拉杆箱的五指一紧,最后一丝强撑的意识溃散,身体倒下去了。
一阵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尖锐急厉,法拉利的车轮与女人相距分毫时被逼停了。
车上的男人急匆匆下来,走到车前查看。
女人趴在地面上,身旁还有一个箱子。他小心翼翼的扳过女人肩膀,她被翻了个身,平躺在地上。
浓密的黑色长发,一团一团沾染着血迹黏在脸上……她的半张脸都被血和头发糊住了,五官不辨……没有血的地方,皮肤白的渗人……
周朝城吓得倒抽一口气。
又是一道刹车声,一辆兰博基尼在法拉利身侧停下,车窗半开,一个男人深邃的轮廓若隐若现,“怎么了?”
“沅哥……”他缓了好几口气,才说:“我撞人了,得先把人送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两个多月,又是一段相伴的时光~
希望这个故事能给亲们带来不一样的感觉~
“沅哥……”他缓了好几口气,才说:“我撞人了,得先把人送医院。没法比赛了。”
周朝城迅速起身,拉开车门,又回到车子前方,小心翼翼的把地面上的女人抱起来。
“出息。”另一辆车上的季沅,漫不经心的收回视线。驾驶上坐着的女人,递过一根烟。他把女人的手格开,由储物格里拿出个棕色木盒和银灰色小喷枪。
女人不由得懊恼。她怎么忘了季公子的风格,他喜欢最劲的酒、最烈的烟。
季沅取出一支纯手工卷制的雪茄烟,叩开小喷枪,火焰直冲而上。他将雪茄尾部以45度角靠近火源,修长的手指熟练的旋转雪茄。纯天然烟叶产生的醇厚丰满的香气漫出。尾部变得焦黑发亮时,他关掉喷枪,将雪茄置于口中。
浓郁又辛辣的口感,被他深深吸入肺部。
女人闻着那香味,直咽唾沫,她想借一根来抽,又不敢吭声。季公子喜怒无常,脾气不好揣摩。尤其是那双眼睛,黑幽幽的,带着一股子阴气。每次与他对视,她都毛骨悚然,撑不过三秒。
季沅吐出一口烟圈,说:“走。”
女人闻言,拉下手闸,油门一踩,改装车发出战斗机般巨大的轰鸣声,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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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里。
周朝城站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输液的女人。她脸上的血迹已经清理干净,露出了素净的五官。
她不是惊艳型,但是五官看着特别舒服,标致的鹅蛋脸,翘挺的鼻梁,秀丽的下巴,两道不浓不淡的柳叶眉。苏杭那边的人吧?带着一股温润柔软的水乡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