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子砚看看整个山势道:“这样的地方真的能修建皇陵吗?”陶欣道:“皇陵的修建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掏空山体。太祖皇帝采用的是悬棺。”李仪静和史子砚看着陶欣,显然并不明白。
陶欣接着道:“皇陵真正修的只是封土和外部建筑。至于墓穴则是自然生成,这个雪山的顶部一个整齐的深坑。怎么来的说不清楚,深不可测。棺椁就被一根粗壮的铁链吊在洞穴之中。据说铁链百丈有余,真不晓得那个洞穴有多深?”
李仪静问道:“他们说的神凤精魄在哪?”陶欣道:“我曾听爷爷讲过献祭的事情。太祖的棺椁是用铁链吊着的,每一个环上面都有人血画的灵符。你想一下,百余丈的铁链,得有多少个环。藉此聚集的灵力直冲云霄,被吸引而来的龙气荡平了方圆百里,整一片雪山都笼罩在这股龙气之下。皇陵正是借此时机修建的,只是那时不叫皇陵。为了将这些龙气灌注进洞穴不知道花了多少工夫,又有多少方士献出了生命。正是这些龙气隔断了神凤族和神凤的联系。那时候的场景不知道该有多么神奇,太祖死的时候又该是多么的不甘,才把这里作为皇陵。或许,太祖还有更加疯狂的想法,被龙凤两气滋养,说不定还能重生。依此推算,那个神凤精魄就在洞穴之中。”史子砚忽然抬头,看着天空这闪耀的光芒,一时无法相信。李仪静和陶欣等人也都齐齐刷刷的看向天空,难不成这就是神凤精魄。
雪山之上风云变幻全在瞬息之间,这种变幻在皇陵修建之后更加的异常,像今天这样的大晴天见所未见,甚至有些怪异。众人看着闪耀的神凤精魄,思绪万千。
太阳当空,这座神山少有的揭开云雾的面纱,冰雪晶莹的雪峰散发着幽异的蓝光。李仪静按捺不住的道:“这里雪这么松散,人多了,可不要雪崩的好。”史子砚笑道:“不会,昨晚那么大的动静,要崩也早崩完了。”李仪静问道:“还有多久?”静水道:“再有不到两刻。”
陶欣道:“听我爷爷说,这道阶梯在皇陵修成后,被破坏掉了,并没有直通皇陵。”李仪静惊问道:“那我们怎么登顶?”赵琳道:“在雪山上,连这个觉悟都没有,你来做什么?”李仪静道:“好哇,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攀上这座冰山。”
史子砚道:“我们是要做好准备。”李仪静逼问道:“快说,你要把谁留下?”史子砚为难的笑了笑,说道:“我想,最好有十几人先上去看看。其余人择机再上。”李仪静抱着臂弯道:“那十几人都有谁呀?”
史子砚道:“晗公主和张铎是少不了的;几位掌门也要在;青羽前辈他们三个;再加上义父、宿柳公;还有我们几个就刚好了。”李仪静一挑眉,笑道:“真是好呀,一半的老弱病残,抬着他们上去吗?”
话还未完,就见八个长刀护卫抬着宿柳公过来了。李仪静指着宿柳公笑的直不起腰了。
雪域严酷的气候已经把这位进百岁的老人折磨的喘不过气来。史子砚近身到前,握着宿柳公冰凉的手,道:“这么高的山,您老怎么偏要上来?”宿柳公紧紧握着史子砚的手,喘着气道:“上不了了。你们赶紧登顶吧?就是见不到,杀不了金龙啸............”宿柳公仰头看着望不到顶的雪山,咳得直不起腰,气喘着道:“不能白来一趟。”
史子砚把宿柳公的手塞进皮裘,说道:“放心,我明白。”
史子砚看着陆续到来的众人,道:“他就在那里。一口血,一口肉的,把这个仇报了。”
登顶的人已经出发了,斑驳的脚印灼烧似的印在雪白的山脊上。凿开冰雪的外衣,露出的黑褐岩石被冷风无情的刮削,隐幽的轰鸣回荡山谷,颤栗一阵紧似一阵。
李仪静像拉马尾巴似的拉着史子砚的衣角摆,艰难的攀在幽蓝的冰壁上,大声问道:“这山是不是要裂开了,震得这么厉害?”史子砚看看冰壁上只有几个人,回头道:“裂开倒不至于,翻过这道冰壁,离山顶就不远了,还是要快点。”李仪静像拉马尾巴似的拉着史子砚的衣摆,艰难的攀在幽蓝的冰壁上,大声问道:“这山是不是要裂开了,震得这么厉害?”史子砚看看冰壁上只有几个人,回头道:“裂开倒不至于,翻过这道冰壁,离山顶就不远了,还是要快点。”
史子砚眼瞄着冰壁的边缘,长身舒臂,一下就扣住冰壁边沿,把另一只手伸给李仪静,道:“快上来。”李仪静抓紧史子砚的手,脚踩在史子砚腰胯上,把半个身子翻上了冰壁,抛下了冰爪,顺着绳子溜下了冰壁。
史子砚跨在冰壁上,望着冰壁上爬着的静水、陶欣,哑生道:“抓着绳子。”静水双手抓紧了绳子,脚踩着冰面,爬了上来。
陶欣抓着绳子,回过头一望,晗公主和张铎已经赶了上来,正准备冲到冰壁下面。陶欣抓住史子砚伸过来的手,道:“他们来的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