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道,江湖最无情,英雄埋骨他乡,无处话凄凉。也有人说,江湖最多情,最难消受美人恩。仗剑行走江湖路,仰天狂歌自逍遥。
时光飞逝,已过去三月,春暖花开,北方依旧是寒风戚戚。
天山脚下,一对年轻的男女相互依偎坐在树下,男的一袭黑袍,剑眉星目,一表人才,女的国色天香,楚楚动人,好一对神仙眷侣。
女子把额前的秀发拢到脑后,笑道:“九郎,你说孩子生下来像你还是像我?”只见女子小腹微微隆起,原来女子已经怀有一两个月的身孕,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容光。
剑九郎抚摸着慕容倩的小腹,笑道:“像你最好。”
慕容倩嘴角微翘,娇声道:“那你说是男孩还是女孩,九郎?”
“不管男孩还是女孩,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贫嘴!”
“时候不早了,咱们先回去,免得师傅他老人家担心。”说着,剑九郎轻轻的扶起慕容倩,拿起地上的狍子和野兔,朝家中走去。
两人刚回到家门口,只见门口的一颗树下栓着一匹骏马,剑九郎惊奇的道:“嘿嘿,想不到家里还来了客人。”听到外面的声音,屋里走出来两人,傅清平和一个白袍年轻人。
“是你!”剑九郎扔下猎物,和来人一个熊抱,道:“怎么有空来看兄弟?”
白袍年轻人正是云艳天,云艳天笑了笑,佯怒道:“剑兄,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你和慕容姑娘大婚也不叫上兄弟,要是让风兄弟知道了,看他不埋汰你!”
剑九郎道:“路程太远,我也不想麻烦兄弟们!”
“路程远,这也算借口?”云艳天笑着打了个哈哈,接着道:“看来我都要改口了,嫂子好!”
慕容倩落落大方的应了声,道:“别站这了,还是进屋说吧,我去做几个小菜!”
“那敢情好,还没有尝过嫂子的手艺哩!”云艳天搭着剑九郎的肩膀一起走了进去。
剑九郎问道:“欧阳明珠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
云艳天咳嗽了声,道:“你杀了他爹,我怎么好带她过来,那样岂不是弄的大家都尴尬?”
剑九郎顿住脚步,道:“谁说他爹是我杀的?我去的时候欧阳通天就死了!”
“还有这样的事?”云艳天惊奇道:“当时你怎么不说?”
剑九郎叹气道:“人都死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云艳天苦笑道:“剑兄你是不知道,自从铜鼓包一战后,江湖上到处都在说你如何斗欧阳通天,最后将他诛杀,说的是有鼻子有眼的,想不到下手的竟然是别人!”话音一顿,接着道:“看来我得找个机会跟明珠解释解释。”
剑九郎道:“咱别说这个了,云兄弟过来不会是专程来看我的吧?”
“知我者剑九郎也,哈哈!”云艳天笑道,“确实有事找你帮忙!”
“什么事?”
“还记得血衣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