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1 / 2)

那我自然要和他们理论的。

可是吵架我不会,那便打吧。

只是这一打,便误了事了,我想到之前收到的鸢儿的信,一个分心,中了一掌。虽是全身而退,但身体严重的不配合,只在昏迷前夕安慰了鸢儿几句,便无力再睁着眼了。

5.

我虽然未曾醒来,但我知道都在发生什么事。

鸢儿一直守在我身边,时不时摸摸我的脸,只是她因为看不到所以感觉她的触碰杂乱无章,可是又带着无尽的温情。

我想醒来看看她,但是我做不到。

身体不听我的使唤,好像有另一个我在和我争夺这个身体的使用。

我虚弱的很,我争不过“他”。

后来谁来了我不知道,但是“他”仿佛知道。那个陌生的苍老的声音和我的鸢儿说,我存在期间,很多事都不算数的。

后来鸢儿也说,我们的婚事不作数的。

鸢儿一直在让那陌生的老者赶我走。

可是她又在我虚弱得不堪时,对我说爱我。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她?

我迷惘了。

直到那老者忽然提起我的手,灌注一股不属于我的热量时,我才越来越虚弱,而“他”越来越强壮,在最后消失前,我听到我问鸢儿:“你是谁?”

她眼神毫无聚焦,抹了一把眼泪,“一个熟人,忘啦?”

“叮”,那是我心碎的声音。

☆、事业

“老板,您这里算得不对。”

“嗯……哦,对,不对。”

“老板,您这么改也不对,因为您在这个之前就错了。”

“诶,这个,啊,是,这儿错了哈。”

“老板,不是这儿是……”

“给给给给给给……你算你算!你算!”我把算盘往柜台上一扔,随口骂道:“算盘你再这么着我早晚我开了你。”

“小的就说夫人你数钱就行了,您非得自己劳心劳力的,小的看的心疼。”算盘一边翻被我揉吧过的账本,一边敷衍我。

“就是,夫人您就别给算盘哥添乱了。”

“唉,姑娘大了就是不中留啊,红梧啊红梧,你变了,你以前很宠我的,你现在啊,有了情哥哥就忘了娘。”

“夫人,您别闹红梧姑娘了!”算盘用笔头戳了戳头顶,“您看您,这里也算错了,诶呀!”

我不再理会他们,自顾自的坐在大厅的桌子边嗑瓜子。

“夫人,外头有位妇人带着个小姑娘,奴婢瞅着还行,您要不相看相看?”

“您都觉得不错了,那就收了吧。”我抬起一条腿儿架在另一条腿儿上,“噗”一声儿吐了个瓜子皮儿,“怎么着,是进鸿楼啊,还是进卿楼啊?”

“这奴婢还真不好说,要不怎么还来和您通报呢。”

“那带进来瞅瞅吧?”

“是。”黄姑姑应了一声便下去了。

红梧端着小碟子放到我手边,“夫人您又要收徒弟啦?”

“我可没那个本事,让六爷或者三姐带吧。”

“哟夫人呐,我上个丫头还没出徒,您又给我寻摸一个?不成不成!那我要再加一成工钱。”三姐本来还在楼梯上伸懒腰,听了我的话三步两步一个侧翻从楼梯扶手上翻了下来,稳稳落在我身边。

“您瞅瞅您这身段儿,轻盈的跟个蝴蝶似的,鸿楼里有您就是活招牌,什么徒弟不徒弟的,那些都是打下手的,我都得靠您吃饭呐。”我狗腿的拍马屁道。

“少嘴甜,年底加一成分红,不然没得谈。”

“您别一口价啊,您再让让!”我狗腿的让开了座位,扶着三姐的纤细手腕落座到我刚坐的位置。

“让让?”她大眼睛顾盼生辉,挑了挑眉毛,对我开条件道:“那你把你那扇子送我。”

“年底两成!都给您!三姐!”

“切,德行!不就一个破扇子嘛,宝贝成那样儿!知道你抠门儿,姐就是逗逗你!六爷呢?”三姐嫌弃的翻了个白眼给我,瓜子也扔到我的小铁钵盂儿里。

“嘻嘻嘻,三姐最疼我们夫人了,六爷昨儿溜活(相当于排练)劲儿使大了,估计今儿的夕会来不得了。”红梧笑着答道。

“多大岁数的人了,还是人来疯的性子。”三姐捻开了一把粉色的小扇子轻轻扇风,“这还没入暑伏呢,天儿就热成这样,今年的酸梅汤怕是还得再加上一倍。算盘小哥儿——”

“三姐您吩咐。”

“给鸿楼今年多来点梅子汤,那西边来的蜜瓜也多加一百斤。”三姐一边算着一边吩咐这算盘,算盘也都一一记下。

“好嘞,那我这就去安排。”算盘放下了笔,对三姐笑了笑。

“夫人,三姑娘,这就是奴婢刚回话儿时候提到的丫头,这位是丫头的婶母,您相看相看。”黄姑姑领着母女辈分的两个女子进来,妇人穿的还算整齐,只是这丫头就有点寒酸了,破洞的裤子和前襟上就缝了七八个补丁的小褂子,长得看不清,只一双大眼睛很招人喜欢,正哭的梨花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