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脚脖怎么没有受伤?
难道是那个女人带小女孩进去的,那个女人受了伤?
可看她又不像受伤的样子。
这一点没有想通,卞惊寒也不打算再去想通了,他的正事还没办呢,他还要找人,他没有时间了,确切地说,是某个女人没有时间了。
拾步上楼,再次回到自己的那间雅阁。
他想好了,再仔细观察神医府的一举一动,若午膳后,还没有任何发现,他就只得登门造访了。
拾步朝紧闭的窗边走去。
而弦音此刻正好回到此间雅阁的窗外边,心想着自己已经避了不短的时间,应该危机已过吧。
而且,估摸着时间,折子戏那边该轮到她上场了,若错过了上场机会,一切都等于零。
正准备伸手开窗,忽然意识过来一个问题。
方才她翻窗而出的时候,根本没顾不上关窗的呀,也就是说,应该这扇窗是开着的才对,怎么给关上了?雅阁里有人?
刚贴过去想附耳听一听里面的动静,就在这个时候,窗门蓦地自雅阁里被人推开,她猝不及防,便一把被骤开的窗门给推落下了排水檐,直直往一楼坠去。
差点惊呼出声,紧急咬了唇,电光火石之间,她意识到自己砸落于地,必定声响不小,定会惊动开窗之人,于是在坠落到一楼的时候,见到一根廊柱,便拼了全力将其抱住,让自己的身子挂在上面,不砸落于地,便快速将身子挪向里侧。
二楼,卞惊寒感觉推窗门的时候似是有异,怔了一下,看了看窗门,又垂目朝下面看了看,并未发现有什么,便没有在意,扬目看向不远处的神医府。
弦音挂在廊柱上,心里面那是成千上万只羊驼呼啸而过。
尼玛,今日出门真是没看黄历啊,只有倒了八辈子血霉的人,才会像她这样吧,什么不好的事都能让她遇上。
现在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哪哪儿都痛。
左侧脑门痛,方才那窗门如此一开,虽然她条件反射地去躲,还是撞到了她的太阳穴上。
右脚脚脖子那里就更不用说了,那是钻心的痛,痛得她甚至怀疑那里会不会断。
还有一双手,那般紧急地抓抱这根廊柱,廊柱虽上了光漆,但是木质的纹理还是很粗糙的,她的一双手心此刻是灼痛无比。
完了,折子戏!
要来不及了!
顾不上身上多处的疼痛,呲溜一下子从廊柱上滑下,她一瘸一拐地快速从大门入了茶楼。
然,还是迟了,还是迟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