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音只得又追随着他的步子回答他:“看了两家,一家成衣作坊,一家药材行,今日我可以不看了吗?我想明日再继续,今日走的路有些多,而且方才摔了一跤,膝盖有些痛。”
男人闻言忽然就停了一直匆忙的脚步,垂目看向她的腿。
“把裤管捋起来,让本王看看你的膝盖。”
弦音怔了怔,有些不意他的转变。
想着他那般急着要去处理什么事情,听说她膝盖摔得有些痛,也还是停了下来,她心中不免一暖。
那方才看到她摔在地上,等着他拉,他也不扶一把?
故意傲娇?
矫情!
弦音撇撇嘴,依言倾身去提了婢女服的裙裾,并卷起亵裤的裤管。
还好,膝盖并没摔破皮,只是摔得有点红。
“今日就不用再去其他商铺作坊了,回府擦点药。”
男人说完,又拾步走在了前面。
既然今日不用再微服私访了,见他走的也是回府的方向,想必与她是同路,她便快步跟了上去。
她边走,边叽叽喳喳跟他讲着今日的见闻。
当然,主要是成衣作坊的,胜誉药材行发生的事情她没有讲,主要是牵扯秦义,恐这个男人知道又惹出什么纠复。
秦义说过,他之所以没有去三王府寻吕言意,也是不想让午国那边知道他来了大楚。
男人静静听着,似乎根本就没听,自始至终面沉如水、不发一言。
弦音发现他好像有心事,不对,应该说,好像一直在思考什么问题,总之有些怪怪的。
而且,她还发现,她走在他后面的时候,他一双手就拿到了前面,她跟他平行的时候,他又将双手负于身后而走。
她眉眼一弯:“王爷手里是不是藏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了?”
从侧边看过去,男人的面色似乎滞了滞,“没有。”
弦音自是不信。
看他那个样子,生怕她看到似的,铁定手里拿了什么。
不过,她也不是不识趣之人,既然他说没有,她也不会紧着好奇、紧着问。
一直走到三王府门口,弦音刚准备跟男人道别,见男人也拾阶而上,她就愣了:“王爷不是有急事要去处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