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义这个当事人都如此了,她还紧揪着不放,不仅扯上了大楚,竟然还扯上了上次秦羌那件事。
这不是明摆着在故意引导皇帝吗?
果然,皇帝出了声:“皇后所言不无道理,的确这不是小事,八王爷宽宏大量,朕心感激,但是,这丫头,就算不严惩,多少也得受点罚,以儆效尤,也给八王爷一个交代,否则,便没了规矩。”
“本王已经......”秦义还准备再说,被弦音拉了衣袖。
秦义一怔,转眸看向弦音,弦音咬着唇朝他摇摇头,示意他算了。
皇后今日必罚她不可,而且,皇帝都已经发话了,又何必在这里浪费口舌?
秦义伸手拍了拍她落在他衣袖上的手背,便没再做声。
管深就站在卞惊寒的边上,瞧见这番情景,偷偷睨向身侧自始至终都未发一言的男人,见他面若寒霜、一双眸子微微眯着,攫在秦义和那丫头的手上,周身黑气倾散。
他不由地就打了个寒颤。
那厢皇帝再度出声:“皇后看如何处罚这丫头就快些处罚吧,冯将军的吉时马上就要到了,耽误了不好。”
皇后闻言,自是心喜,雍容地略一颔首:“臣妾谨遵圣意!”
末了,又转眸看向秦义和弦音:“要不这样,既然八王爷已开了口不计较此事,今日又是冯老将军大喜的日子,大动干戈终究不好,如皇上方才所说,稍加惩戒,聂弦音就端着茶水到那唱戏台上去,罚跪两个时辰,一来,八王爷这边有交代,二来,让所有的下人都看看,不懂规矩、没有礼数,就得罚!”
皇帝“嗯”,眼梢轻掠,瞥了一眼卞惊寒。
皇后也转眸相问:“如此处置,三王爷没有意见吧?”
弦音心口一颤,垂眸颔首轻咬着唇瓣,听到男人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响起:“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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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托盘跪在高高戏台上的那一刻,弦音心里是委屈的。
虽然她知道自己难逃受罚,但是,她却是没有想到,卞惊寒会一言未发。
她是为了谁?
她还不是为了他!
这唱戏的台子都是木板所搭,木板不光滑,膝盖跪在上面没多久就开始痛了。
而那些唱戏的还在台上各种边唱边走位,木板随着他们的走动,一直在晃动,让她的膝盖更加受不住。
关键是,她还得端着托盘。
托盘里四杯茶水,虽不重,却也绝对不轻,保持着一种姿势,没多久,她的胳膊就已经酸痛得不是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