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朝那块石子路走。
秦羌一怔,眼睫颤了几颤,不意她如此,见她走到那块石子路上,拂裙跪下,他更是惊讶得不行。
心里的那团火却也更加烧得旺盛。
“聂弦音是你亲爹,还是你亲娘啊?你竟然为了......你的自尊呢?你的底线呢?”秦羌声音转嘶,胸口起伏得厉害。
厉竹背脊笔直地跪在那里,垂眸弯唇:“自尊?底线?我所有的自尊和底线都被你践踏光了,在你面前,我哪里还有什么自尊底线?”
“明明都是你自己践踏的!”秦羌愤然将她的声音打断。
相对于他的声嘶力竭,厉竹表现得很冷静,不,应该说,很冷,很静。
默了片刻,将手朝他的方向一伸:“好了,这些毫无意义的话就不要说了,我跪也跪了,希望殿下能兑现自己的话,将三月离的解药给我。”
话落,想起什么,又补了一句:“求、恳求殿下兑现自己的话,将三月离的永久解药赐予民女!”
见她俯首叩头,秦羌胸口起伏得如同在拉风箱。
怒极反笑:“请搞搞清楚,本宫方才说的是,或许一高兴就给了也不一定,或许真的就心软了,或许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本宫有可能高兴,也有可能不高兴,而此时此刻,本宫不、高、兴。”
“秦羌,你就是一个混蛋!”
厉竹闻言,气得不轻,随手抓起地上的一个小石头,就朝秦羌砸过来。
秦羌也不躲不避,就任由那石头重重砸在自己的胸前。
一声沉闷之响,可见砸得不轻,厉竹眼波敛了敛,秦羌却依旧一副没事人一样,连眉头没都皱一下,就像那石头是砸在了别人身上。
而且,还笑,带着几分嗜血的残忍笑意:“你说得很对,本宫就是一混蛋。”
说完,拂袖转身,拾步就准备离开。
厉竹从地上起来,对着他的背影大声道:“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将解药给出来?”
秦羌脚步一顿,回头,嘴角一点一点勾起他惯有的笑意:“过来。”
厉竹一怔。
“过来。”他又重复了一遍。
轻抿了唇瓣,厉竹犹豫了片刻,才拾步朝他走过去。
走到距他还有两步远的地方,站定。
他也没再要求她再靠近,自己朝她面前迈了一步,倾身:“三月离解药的配方本宫就放在父皇的枕头里,你不是很会爬龙榻吗?去,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