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那就是一张被揉成一团弃掉的面皮。
她拿了出来。
放在桌上,手指快速拨弄,因为有胶,被如此一揉,几乎都黏在了一起,所以,很难弄开。
她花了很长时间,额头手心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才勉强将那张面皮给摊开。
虽然还有不少褶皱,虽然被破坏,厉竹还是一眼就识出了面皮是仿谁做的。
秦义!
她瞳孔微敛,拿了面皮比贴在脸上,对着铜镜看了看。
对,就是秦义!
秦羌为何会用秦义的面皮?
是顶着秦义的身份去做什么坏事了吗?或者说,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见不得光的勾当,推到了秦义的头上是吗?又或者,就是故意设计陷害秦义什么?
垂目看着手里的面皮,她心中滋味不明。
曾经他们也是最好的兄弟,如今竟变得这般面目全非。
不,面目全非的,只有秦羌一人。
他变了,其他人才变了,其他人跟他的关系才变了,秦义是,她亦是。
“怎么?跑来本宫房里睹物思人了吗?”
男人冰冷的声音突然自身后响起。
厉竹吓了一跳,慌错回头。
便看到秦羌只着一件单薄寝衣,长身玉立在内室的门口,目光沉沉,瞥着她。
厉竹眼帘颤了又颤,本想赶紧装作水灵下跪致歉,可蓦地想起他的话。
跑来他的房里睹物思人?
垂眸看了看自己手中摩挲的秦义的面皮。
睹物思人?
她惊觉过来,他明显已知道她是谁。
几时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