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扑过去就挠龄华,两人笑闹了一阵,蓁蓁突然一别眉叹着气道,“你说我们都走了,皇上,会对主子好么?”
“我也不知道。我入宫以来皇上……皇上都很敬重主子。”龄华轻轻叹着气,“我有时候觉得活得像荣嫔那样子或许更好些,想要什么,不高兴什么都能摆在面上跟皇上要,可主子永远都是端庄贤惠的样子,得的都是皇上的敬重,又有何用? ”
“其实,皇上也不是没有温情的人……”蓁蓁眼角看见那管蓝田玉箫,想起皇帝在御花园给自己系玉佩的样子,她犹疑着说,“我知道皇上心里是在乎主子的,皇上待我好,让我去学萧也是因为主子喜欢我。”
中宫正位,勤修内则,母仪天下,而皇帝对皇后敬重有加,蓁蓁和龄华其实都明白,这大约已经是帝后相处最好的模本。
良久,龄华的声音从蓁蓁的头顶传来:“蓁蓁,我们都要出去,过自己的日子,好不好?”
蓁蓁点了点头,补道:“主子给我们都安排好了,我们会和秋华一样夫妻恩爱,白头偕老。”
“是,我们,都没有别的妄想了……”
······
皇帝幸了郭贵人的事如一阵疾风吹遍了宫中,若说是看坤宁宫的笑话倒还说不上,毕竟皇后入冬便一直抱恙在身,更不要说皇后从来也不是圣宠上拔尖的那个,这冬日炭炉上被闲话被烘烤的却是长春宫新入宫的宜嫔。
承宠后,按例是新人都要来坤宁宫给皇后请安,绮佳一早便让蓁蓁给她略上了点妆,只等人来。没想郭贵人还没到,惠嫔倒是先来了坤宁宫。
“往日你从不把这些事放心上的,今儿个倒没想到是你先来了。”绮佳看着惠嫔一早就杵在自个儿暖阁里就先嘲弄起来。
惠嫔倒也不在意绮佳如何说,径直往暖阁的大炕上一坐,指挥着几个宫女拿来几个软垫和薄毯让绮佳坐得舒适暖和些,“我的皇后娘娘,您还真是风轻云淡,还有闲情逸致说我。”
“不然哪?你让为了这么简单的事情要死要活?你知道我是一向不管皇上的这些事的,当年荣嫔再如何,我也不会多说一句,你不也一样?”
绮佳回忆起初入宫几年的情形不由得也有些感慨。那时荣嫔风头之甚,她又是耿直要强的人,仗着肚子争气连故去的仁孝皇后都是敢顶撞的。
“我呀是早就看开了,守好我的保清才是正道。可今时不比往日,您如今是皇后,再不问不说,怕是要被人笑话。”惠嫔从蓁蓁手里接过递来的药碗对着热气吹了吹,递给了绮佳,“再说,大家都看在眼里哪。”
她把一个匣子推到绮佳面前,“喏,我刚过来赵福送到门口的,说是你额娘送进来的,我给你顺进来了。”
绮佳打开匣子,是一枚鸳鸯荷包,样式和她素日挂在床头的并无二致,里头配了一封信,她瞧了眼脸色一暗,就搁在案上。“额娘真是有心了。”
惠嫔好奇看了一眼,脸色突变,回头朝蓁蓁一众人道,“你们先下去。”
见蓁蓁才带着几个侍女从屋里退了出去,惠嫔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的才松开:“太福晋是为你好,这话我也想说。”
绮佳轻舀着药道:“有什么,你都说了吧。”
“姐姐,我过去就劝过你,你身边这几个人里蓁蓁那丫头模样最好,又识文断字的,你还让她去学什么劳什子的箫,都花了这样多心思□□了就不妨给了皇上,只要你手腕紧点把人束在坤宁宫她总还是向着你的,往后有个一男半女你就是要养皇上也绝无二话。你说你没这意思,你说皇上也就把她当小孩子,可如今哪,太皇太后都把话说出来了,大家都等着坤宁宫的喜鹊叫呢,谁想这时候偏让那关外来的掐了尖,这下好了合宫这会儿都在看您笑话!”
惠嫔见绮佳无动于衷还是在喝药,便是上火,“我的好姐姐,你开开眼吧,你不会真傻到想着把蓁蓁给许出宫去?”
绮佳手一顿 ,笑着问惠嫔:“如果我真的那么打算哪?
作者有话要说: 凌晨入v万字掉落!周一周二各凌晨3千,周三要到半夜会有肥厚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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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女王》by 银发死鱼眼
祝央知道自己明天会死于女鬼索命,临死前夜买醉狂欢。
第二天醒来,脑子因为醉酒断片,家里一片狼藉,电视机里卡着个往外钻了一半的女鬼。
女鬼已经死了!
猪朋狗友们纷纷控诉她是怎么惨无人道的将女鬼摧残致死。
祝央: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我是娇花一样的柔弱女子,碰到可怕的事只会尖叫。
对此,以为弄死辣鸡碧池手到擒来却被反杀的女鬼,表示有话要讲。
第37章
惠嫔被绮佳噎得一滞, 如卸了气的皮球般道:“皇后不在意皇上的想法, 也不顾老祖宗了么。那不过是一个宫女,你何必如此顶撞贵人。”
惠嫔被绮佳气得头疼, 揉着脑门道, “还是皇后这宽容大度都是装的, 说到底吃皇上的飞醋了?要真是如此,等会儿郭贵人来了, 我替您好好发作发作,给你出口气。”
“你啊, 难得见你那么多话。”绮佳一口气把碗里的药都喝了下去, 砸了砸嘴, “这药真是苦, 哪天不喝了也就解脱了。”
惠嫔见她说的晦气想要拦她话头,绮佳却不给她一丝一毫机会,“玦卿,其实我也有些怕,你说我是不是吃醋了?”
惠嫔没好气的白了绮佳一眼:“要醋你能等到今天才醋吗?”
绮佳哈哈一笑:“是了呢,玦卿啊,我八岁开始就被嫡母当作未来的皇后教养,我学得都是如何打理宫务,侍奉至尊, 慈爱嫔妃。有什么用呢, 我进宫来做了那么多年妃妾, 打起精神来事事谨慎, 绝不行差踏错,可又有什么用,皇上也好,太皇太后也罢,如今都只是可怜我。”
“怎么来得这么灰心,你是皇后,皇后是可怜就能坐上的吗?中宫之位在手,就算没有孩子,也不会有人越过你。万岁不是先帝,哪里是无情之人。”
绮佳惨然一笑,不敢提她绝育之事:“你不知道,我能坐在这里,真的是因为可怜。”
“姐姐!你……”
绮佳止住惠嫔要劝她的千言万语。“你说得对,满宫里怕是都在看我的笑话,我既然是贤后,那么我替万岁掌眼、教养一名宫女,让她成为嫔妃讨得圣上欢心。又或者我宫中有人被皇上看上,我当然是应该毫无怨言、满心欣喜地送上人才是。可玦卿,我养蓁蓁,从没有博圣宠的意思,我固然想做贤后,可我也想私心做一回好姐姐,让这个孩子能够长成宫外的花朵。你我都在宫中多年,看了多少悲欢。以蓁蓁的美貌送她承宠定能得一时风光,可一世哪?最后不过落得和我们一样,熄了所有的爱恨情仇,变成宫里一尊端庄的菩萨娘娘。所以这一次我想任性一回,我做不到的,你做不到的,都成全给她。”
惠嫔愣了愣喃喃道:“绮佳你错了,我们不是神,自顾都不暇,成全不了任何人。你放她走,你成全了她,可你自己呢?”
绮佳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