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节(2 / 2)

“别不听话好不好?”皇帝急躁地拉下她的手也不知道说的是刚才嘱咐的话还是没能脱的衣服。

皇帝咬着她的下巴一下一下挑起她的欲望,呢喃着:“这么多屋子呢,你先挑一个,朕好办了你。”

“您知不知道,唔……”蓁蓁撑着手从他身上微微抬起身子离他半寸,“房劳损……”

皇帝扣住她抬起的下颚问:“你是不是今儿准备气死朕?”

蓁蓁眨眨眼,小手指挑过皇帝的耳垂说:“万岁爷通医理啊。”

皇帝眼神一暗,接着就把她按在身上不让脱身,一时间书桌上的笔墨纸砚摔了一地,那张“憩云”和“天光云影”飘出三丈,满室只剩下旖旎红云。

等云收雨散,皇帝很庆幸当初给这一院子里到处都造了连廊,才能把昏昏欲睡的人安生地抱回寝殿。他搂着蓁蓁从正室穿过连廊,一伸手发现她后背上沾满了墨迹,他看着黑墨汁笑着吩咐人准备浴室,蓁蓁发现后气恼万分死活不让皇帝享受鸳鸯共浴。

皇帝也不着急,他等蓁蓁去后随意捡了一本书披了常服卧在窗下休整,才看了两眼就听见屋外阵阵喧闹。

“公主,您慢一点慢一点。”

宝儿不知父母躲在室内干什么,可宫女太监却唬了一大跳,尤其是秋华吓得面如白纸抱住宝儿求道:“公主,咱们去玩一会儿好不好?”

“可我已经玩够久了呀,额娘在哪?皇阿玛呢?他们是躲起来不陪我玩吗?”

秋华满脸尴尬不知如何与小公主解释个中缘由,幸好这时皇帝的声音响起来:“让宝儿进来吧。”

秋华如蒙大赦,心中感叹还好今日二老兴致一般啊,这才放开宝儿。宝儿挪着小短腿敲开屋门啪嗒啪嗒扑向自家皇阿玛,抬起和皇帝一模一样的眉眼软糯地喊道:“皇阿玛,我喜欢那匹小马,皇阿玛最好了!”

皇帝这辈子喜爱儿子多,可他也坚信阿哥们都要严肃管教,所有儿子过了六岁上了书房就能见到皇帝每日如“讨债”一般问功课的狠劲。至于女儿们他基本都没有管过,只有逢年过节给他磕个头问个安,除了宝儿。

也不能怪他偏心,宝儿从出生以后他除了出巡几乎日日都能看见,不是在永和宫就是在宁寿宫,总有这个孩子扯着嗓子拖着他叫“皇阿玛”的身影。

再说,这女儿长得最像他嘛……虽然蓁蓁对此非常头疼,觉得皇帝拖累了宝儿一路奔向倾国倾城大美人的康庄大道,可皇帝却越看越喜欢。像朕怎么了?英气!巾帼不让须眉!宝儿扎个辫子带个男帽比阿哥还像朕呢!

这父女两每回抱在一起,连秋华都觉得腻歪到看不下去,赶紧去浴室外等蓁蓁出来。皇帝由着宝儿一路爬在他身上到处撒野,一会儿还要皇阿玛带她“骑马马”,皇帝也笑着从了让女儿骑在他脖子上。

宝儿的小肉腿挂在皇帝肩上,胳臂抱着他的脑袋气呼呼问:“皇阿玛,妹妹还小总是睡觉,您怎么不把带四哥哥来和我玩,我一个人好没意思哦。”

“你四哥要上书房念书,功课不好师傅要打手板。”

皇帝怕宝儿摔着把她抱下来放在膝头问:“你是不是今儿光顾着疯了还没有睡过午觉?”

宝儿打了个哈欠眼睛旁挂着一滴小眼泪说:“我等额娘来了再睡,皇阿玛,额娘呢?”

“额娘马上来。”皇帝这辈子还没哄过孩子呢,他也不知道怎么能哄宝儿入睡,就耐心问,“宝儿,你困了在皇阿玛怀里睡一会儿好不好?”

“唔……那皇阿玛给我讲个故事吧,我每回午睡前太太额娘都会给我讲个故事。”

皇帝这个七尺男儿竟然被女儿的问题考倒了,故事?他小时候倒是听过,不过忘得七七八八了,现在脑海里能想起来的故事大概都是“孔融让梨”、“孔子过庭训”之类的,宝儿才四岁好像听不懂啊?

宝儿摇着他催促着,皇帝硬着头皮说道:“那皇阿玛和你说,上回皇阿玛带你额娘去草原打猎看见一只兔子。”

“哇!”宝儿满脸期待,她揪着皇帝的袖子问,“是那种白白圆圆的吗?然后呢?”

“呃……对……”皇帝满脸黑线,架不住女儿再三催促于是接着说,“然后……皇阿玛一箭把它射死了……晚上烤了给你额娘吃……”

宝儿听完“哇”得一声就哭了出来,这时蓁蓁气急败坏地在门外吼起来:“皇上!您干什么呢!”

第167章

蓁蓁一溜烟冲进来, 连头发都未来得及擦干,发尾滴滴水珠往下落。她抱着宝儿哄着问:“宝儿, 怎么了?怎么哭了?”

宝儿哭得眼睛通红,活像兔子一样,窝在她怀里抽抽噎噎地控诉:“阿玛坏!阿玛把兔子打死了!还吃了!”

蓁蓁疑惑不解地抬头用眼神质问皇帝,皇帝一摊手满脸无辜地说:“宝儿要说故事, 朕就……”

天啊!蓁蓁绝望地给了他一个眼刀抱女儿去外间慢慢哄着,皇帝在内间抓耳挠腮也不知该不该跟出去, 只听外面蓁蓁逗着宝儿说着什刹海上如何溜冰、如何去堆雪人, 言语温柔,娓娓道来, 听得皇帝慢慢也浮现一丝笑意。

宝儿终于睡着了, 只见蓁蓁长舒一口气叫来保母抱走孩子, 又一脸谴责地回到内室,插着腰看着皇帝。

“朕又没带过孩子。”皇帝心虚地望了他一眼,举起书本挡住脸, 从书上方偷瞄着蓁蓁的神色。

“是哦。”蓁蓁肚子里一声冷笑,从秋华手里拽了绒布往暖阁里走自己擦着还未干的长发。

皇帝放下书舔着脸追上去抢了她的绒布替她擦拭涓涓长发,“朕这辈子就伺候过你,等下给你画眉毛好不好?”

“不好!”蓁蓁断然拒绝,湿漉漉的长发让初夏薄而轻的常服变得半透明起来露出一截肩膀,皇帝给她擦干头发的手一时就不老实起来。

蓁蓁当然能感觉到, 她抓住皇帝的手说:“这园子起名字没有?李园?本来是叫什么?”

“清华园。”皇帝拨开她颈后的湿发, 对着那段白皙的皮肤吻了上去, 呢喃道,“不好听,得换一个。”

“换什么?”

皇帝并没有理她,常服的后背都被长发浸湿,他摸着这湿透的布料摩挲着她背脊的纹路,压着她倒在了床榻上。

一阵淅淅索索地动作后,蓁蓁咬着唇说:“万岁爷,能起来了嘛,宝儿等下就醒了。”

“衣服都湿了,朕给你换一套。”

蓁蓁扭捏着说“不”,皇帝一抬手撕开了湿掉的外衣和小衣。“那不换了?”

他神色之好整以暇让蓁蓁心底恨到牙痒,他伏在她背上转过她的脸深深浅浅地吻着,缠绵间说:“披襟欢眺望,极目畅春情。你都要这里月月有花了,就叫畅春园吧。”

于是一室春情满目荒唐,直到夜半方歇。

畅春园到底还没建成,皇帝带着蓁蓁她们在畅春园只逗留了两日便回到了宫内,接着七月底皇帝便如说的那样带着裕王、恭王两位嫡亲亲王前往喜峰口见漠南蒙古诸部,有人猜测大战不可避免,而安王康王又年事已高,此番皇帝怕是会启用两位亲生兄弟为将,故才会特意将两人带上,一来是熟悉地形,二来是为两人在蒙古亲贵跟前树立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