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师傅,平日里这些铃铛都是不动的吗?”白璃眉头紧皱,“他们把你们捆得这么紧,你们稍微一个动弹就会让这些铃铛发出声音,难道他们不怕就此伤了你们性命,直接惹怒君宴?”
毕竟这是人质,不可以死的人质——否则师傅师兄师太若当真死了,反而给了君宴一个勇往直前的理由,北疆的这场战,可就别想打了,到时候恐怕君宴踏平北疆,天下也不会说什么。
毕竟,穆言穆值就算了,慈宁师太可是镜水师太——也就是当今南轩太上皇白滟的亲姐姐,当年若不是和北疆王私奔,她就是南轩的女王了。
“璃儿,我们都被点了穴,封了内力,动不了的……”穆言的语气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以他的功夫,却被人给制服了,这说出来,在师妹面前多少有些丢人。
“点穴?”白璃却没想这么多,只是更想不通了,“以师兄师傅的功夫,竟然会被人点了穴?想不到北疆竟有如此厉害之人。”
怪不得师傅师兄无法自救了,却原来是这么回事。
“不仅如此,此番北疆敢如此向我南轩开战,恐怕是多有准备,”穆言的担心却更远,“为师怕的便是,咱们北疆,恐怕有内贼。”
“内贼?”白璃原本曾有过这个念头,不过却是一闪而过,从未认真去深想。如今穆言提出来,白璃倒当真是想到一些事情。
之前在墨府,在昊府,都曾见过北疆之人出入。当时她并没有多想,毕竟那时候易水寒和易水莲双双到南轩去,一是为了庆贺姬槿颜的加冕大典,祝贺女王登基,另一个则是去找他们失踪的母妃,昊天的夫人封氏又对易水莲极好,墨胤又是南轩的国师——这些都让白璃没有多想,一切毕竟都好像情有可原。
可现在想起来,似乎一切都透着那么一丝阴谋的味道——易水寒在南轩几次因为救她而受伤,甚至差点丢了性命,后来查出根本就是北疆大王子易克哈的人马做的好事——可易克哈分明人在北疆,如何有这么长的手伸到南轩去?
这其中能解释的,便是南轩根本就有北疆的人。或者说,南轩中有人和北疆王子易克哈达成了某种交易。
而易水莲在南轩亦曾经中过很重的毒,若非有她的药人之血,恐怕易水莲也死在了南轩,让北疆和南轩的战争提前爆发。而易水莲若是被救,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药人——好在君宴手段高明,没让人瞧出什么来,易水莲也平安地回了北疆,只是和易水寒一起,软禁起来了。
“对了,易水寒和易水莲呢?”白璃问。
“他们被关在了另外的地方,”穆言道,“当日我们随易水寒到宫中为北疆王医治,岂料易克哈早有准备,将我们一行人直接扣下。不出三天,北疆王便殡天了。”
“竟有此事……”白璃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些事情发生得太顺了,顺得若这些阴谋没有经过精密的策划,怎么可能都如此顺利?易克哈为了王位,竟然不顾自己父王的性命,当真是恶毒至极。
如此想来,易水寒和易水莲的命恐怕亦凶多吉少。
不过此刻不是关心那两个兄妹的时候,最紧要的还是要将师傅师兄师太救出去。
“师妹,我和师太,师傅都已经研究过了,要解开这三股绳子而不惊动这些铃铛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穆值道,“为了防止这些铃铛不出声,大殿甚至被封了窗户防止风吹入……”
“丫的简直变态……”白璃许久都未见过这么变态的装置了——前世她做飞盗的时候,虽然也遇到过各种热感瞳孔眼膜指纹重感等等防盗装置,但却从来没有遇到这般变态而朴素的装置,毕竟在现代,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人家装置先进,她自然可以利用更高级的装置各种化解。
可是,这是靠手靠拳头靠功夫的古代——而她好死不死的,虽然有很多超乎常人的能力,却是半点功夫不会,什么内力啊招数啊,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天书。
而穆言穆值甚至慈宁师太都知道这一点。于是慈宁师太有些担心道:“璃儿,不如你且先回去吧,否则连你也困在这里,就不好了。”
然而慈宁师太说完,却没有得到白璃的回应。再看白璃时,白璃正双眼炯炯地盯着那三股绳子中的铃铛,那黑曜石一般的光芒从她的眼中反射出的,是她的机智。
慈宁师太知道,白璃定然是想到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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