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红吗?”
“不会。”项诚马上放开手。
两人按照短信上的地址找到六楼,敲开门。
“项诚?”一个打着赤膊的男人叼着烟问。
项诚点头,那男人把钥匙给他,说:“最里头那间。”
这是一个三室一厅的住宅,被木板隔成了五个小房间,有人在弹吉他,有人在打牌,迟小多路过最大的那间,好奇朝里看了一眼,两个女孩正在室内晾衣服。
项诚开门,迟小多登时心花怒放。
只有一张床!!
太好了。
“先住着。”项诚说,“明天我去问问,有没有好点的小区。”
“没有关系。”迟小多由衷地赞叹道,“这就很好!”
项诚收拾东西,只有一张床,迟小多去看了洗手间,乱七八糟的,热水器一副随时要爆炸的样子,随便洗了个澡,没有空调,两人并肩躺在床上。
“明天去买个竹席。”项诚答道。
迟小多的短发湿漉漉的,说:“嗯,这里挺好玩。”
“很不错了。”项诚说,“穷的时候天桥下都睡过,睡吧,火车上累了。”
两人关灯,外头有人大吼一声睡觉了不要弹吉他了,于是世界顿时安静下来,间或夹杂着一两声女孩子的笑声。
“项诚。”迟小多在黑暗里轻轻地说。
项诚没回答,迟小多用手肘轻轻地动了下他。
“听着呢。”项诚答道。
“思归呢?”迟小多问。
“不管它。”项诚说,“自己找吃的去了,热吗?我给你扇扇子。”
“不用。”迟小多说。
两人又静了会,迟小多在黑暗里小声问:“我跟着你来北京,会给你添麻烦吗?”
“不。”项诚说,“怎么这么说?我想和你在一起,放你在家我心里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