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五岁了。”陈真答道,“从民国时期开始,她就进了驱委,是我们所有人的前辈。”

“驱委里的人和妖魔勾结。”项诚难以置信地笑了笑,“有意思。”

“不一定。”陈真说,“不要妄下结论,我需要你们的协助。”

项诚沉声道:“这很危险,如果乩仙预知了我们现在的计划呢?”

陈真答道:“赌一把。”

项诚:“如果输了呢?”

陈真说:“那么就启动b方案。”

“假设乩仙知道我们现在会在此处谈论它,那么接下来的一系列都在它的掌握中,哪怕我们改变无数次逮捕计划,它都一定会有对应的方案来应对。”陈真说。

“所以从这一刻开始直到七月十四的主动权,我们就索性送给他,直到最后一天,中元节的夜晚,在那个时候,才是我们反败为胜的机会。因为我们的‘未来’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成为了‘过去’,唯一交汇的点,即真正把握在我们手中的,只有‘现在’。”

“所谓的‘现在’。”陈真掏出一个小本子,翻开扉页的月历,在中元节当天画了个圈,“就是中元节,鬼市降临的那天夜晚,乩仙无论怎么预测,都无法在那几个小时里突破当夜强大的鬼力,看到鬼市中发生的一切事情。”

陈真抬眼看着项诚,说:“把该做的事情全部做完,大家一起走进乩仙的陷阱里去。”

迟小多皱着眉头,项诚却道:“没兴趣协助你,走吧,不想卷进你们这些破事里。”

“那行。”陈真说,“我走了。”

迟小多:“……”

迟小多想起那天铜姑卜算的,朝项诚使眼色,项诚却只当看不见。陈真朝迟小多点了点头,开门出去。

陈真走后,项诚沉默片刻,抬眼看着迟小多。

“不帮他吗?”迟小多说。

“为什么帮他?”项诚反问道。

迟小多想了想,他知道项诚不喜欢驱委,也许以前有过什么牵扯与仇恨,但这不是自己能干涉的,他也不是项诚,对他的过去完全不了解,也不敢问。这令迟小多有点难过。

不过他猜测项诚的心底,是想施以援手的,否则上次也不会答应周宛媛了,做不做这件事,与驱委的态度无关,只和他做人的原则有关。

迟小多试探地说:“为了世界和平。”

项诚不说话了。

迟小多也没说话,自顾自翻了一会书,项诚叹了口气,点点头,说:“你说得对。”

迟小多笑了起来,项诚说:“走吧,先去找可达,问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