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站台门与车门先后关上,地铁轰隆隆开走。

立交桥上,草人胸前的符文亮起,变幻成人型,商务车被泥头车一挤,砰地夹在护栏与泥头车前,成为一摊废铁,里面迸射出鲜血。

八点二十八。

严飞摘下墨镜,快步上了一家咖啡馆二楼,对着楼道里的镜子整理领带,深吸一口气,接了个电话。

“找到一个瓶子。”电话那边的人说。

“把瓶子带过来。”严飞低声说:“我在执行部等你。”

严飞走到咖啡馆二楼的钢琴前,坐下。

组织部会议室里,周茂国抬眼瞥向墙上看的钟,左手顺着钢琴键摸过去,摸到其中的一个键。

咖啡馆里,严飞按下第一个键,弹出一段乐曲。

同一秒内,周茂国身周泛起白色的光芒,仿佛在感应着那边的乐曲旋律,速度飞快,弹出了贝多芬的“悲怆奏鸣”,一开了个头,便顺水行舟地连贯下去。咖啡馆与组织部,两段旋律同时奏响,形成了奏鸣!

会议室内一下现出咖啡馆四面环绕书架的场景,一会又现出会议室中空旷的四壁,周茂国两手一按琴键,轰然震响,光线从四面八方射来,交织出严飞的身形。

钢琴乐停,严飞愕然站在会议室中央。

严飞:“……”

周茂国抬眼,冷冷道:“严飞,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严飞下意识地转身就跑,会议室内四扇门同时发出强光,严飞大喊一声,被弹射得飞起。

“听我说!”严飞吼道:“我交代!全部交代!”

项诚手执降魔杵,走向严飞,严飞从地上踉跄起身,说:“老师,不要动手,我有苦衷……”

“把法宝放在地上。”周茂国说。

严飞猛然撞向项诚,项诚飞身后跃,在空中展开双臂回旋,继而拖过降魔杵一抽,严飞撞上降魔杵,被抽得吐血。摔向会议室角落,继而在长桌上猛力一蹬,双手护着头,撞破七楼会议室的大玻璃窗,哗啦一声摔了下去!

项诚与迟小多同时色变,跑向玻璃窗前,周茂国却坐到钢琴前。

“在这里等!”项诚说,继而一脚踏上玻璃窗,也跳了下去!

严飞身在半空,西装呼啦啦飞起,犹如炮弹一般坠向空旷的广场,变戏法般抖出一串纸飞机,纸飞机在空中回旋,严飞一脚踏上,绕着圈飞向广场。

然而项诚速度却比他更快,一脚踹上严飞背脊,把他从纸飞机上踹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