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小多忙道没有没有,又说:“我差点就被卢安带走了。”

“卢安?”项诚神色一动。

“卢安啊。”齐尉眉毛一扬,说,“他来找你们了?”

“他好暴躁。”迟小多说,“对我们……呃,不,差点对我们用强了。”

项诚说:“出去再教训他。”

齐尉笑道:“那家伙就是这样的,有躁郁症。”

迟小多始终有点说不出的担忧,他又追问道:“卢安是驱魔师吗?”

“是一个脾气很暴躁的驱魔师的弟子。”齐尉答道。

迟小多点点头,暂时放下了心,经过了景浩那件事,他始终有点疑神疑鬼,当然,只要项诚不是假的就行,这点完全可以放心。

“得先找点水。”陈真说,“天也快黑了……可达你走快一点。”

可达:“陈主任,你背着自己弟弟走快给我看一下。”

数人:“……”

树林深处,两组人又碰面了。

“嗨……”迟小多朝陈朗打招呼,天色昏暗,陈朗挥挥手,意思是还要吃水果吗,迟小多摆手示意不了。

“可达嗨,可达掰!”迟小多说。

“掰!”可达远远道。

可达和陈真自觉走远。

“找个地方过夜吧。”项诚说,“明天再赶路。”

“四十八小时,现在已经过去七个小时了。”齐尉说,“关键是怎么找出口。”

迟小多从第一座山的山坡南边,上了山腰,现在再从北边下来,相当于翻过了一座山的距离,伐木人的小房子已经隐没在暮色之中,周围全是灌木丛,地上湿漉漉的,铺满了泥水与树叶,他们走了将近三公里路。

一滴水滴在迟小多的头上,下起了小雨。

“齐尉呢?”迟小多才发现齐尉不见了。

远处吹了声哨子,声音划破长夜。

项诚撑开破骨伞,搂着迟小多肩膀,朝山的深处走,齐尉站在一个山洞前,喊他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