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小多:“刚刚还在说你帅!能不能别这样啊!”

德国狼狗尿完以后转过来,朝着迟小多微笑坐着,微微咧开嘴,舌头晃来晃去。

“野狗吗?”迟小多看它的毛发,脏兮兮的,和一团抹布一样。屁股上还掉了毛,露出粉红的皮,菊花脏脏的,耳朵缺了块,脸上还有道不明显的疤。

“我那里不能养狗。”陈真说:“你能收留它吗?好像有主人培训过的,你看,砰!”

陈真比划了个手势,那狼犬马上倒地。

“握手。”陈真又道。

狼犬抬起爪子,朝向陈真,片刻后保持平移,把爪子朝向迟小多。

迟小多:“好聪明!”

陈真说:“这种狗训练一下可以买菜,据说还可以陪你斗地主,我看你家也没人,要养吗?”

迟小多有点心动,但是这么大一个狗,每顿都会吃很多的吧,吃很多也就算了,还是吃得起的,然而,吃很多就意味着拉很多,每次都要拉一脸盆的话,迟小多实在没功夫去给它收拾。

何况还很有可能拉在床上或者尿在沙发上。

“还是不要了吧。”迟小多说:“我每天要上班,没空遛它,一定会寂寞的,每天我们带点狗粮,出来喂它怎么样?”

“唔。”陈真理解地点头,说:“那就送到收容所去人道毁灭吧。”

狗:“……”

迟小多:“……”

“把它放走不好吗?”迟小多道。

“万一感染了狂犬病,也会被人道毁灭的。”陈真笑着说:“大型犬只,被人抓走了不是吃肉就是关收容所,反而容易得病,走,咱们一起去处理下,不痛的,打个针,安乐死就好了。”

狗摇着尾巴,跟在陈真身后,迟小多疯了,完全无法理解这么恶魔的话是怎么从这么帅的陈真嘴里说出来的,马上说:“停!我养它!”

陈真说:“没关系,我没考虑到你的难处。”

迟小多说:“没有什么难处,我每天会请假遛它的!”

陈真道:“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人也有生老病死,众生平等,狗就更逃不过了。”

迟小多突然有点触动,他说:“嗯,很有道理,不过我要养它,就这么说定了。”

于是这只狗就顺理成章,进了迟小多的家。

“给你起个什么名字呢?”迟小多戴着手套,在浴室里给狼狗搓澡。

“叫郎犬吧。”陈真狡猾地笑了笑:“明天带它去打防疫针,顺便上个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