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罗那些医术在此刻已经发挥不上用处了。此处偏远,别说稀有的药材,就是普普通通的药材能够寻到也已经是万幸了。万般无奈之下,香罗只好敲了敲苍洱与程钺的门。此刻,程钺已经歇下了,苍洱有心事,难以入睡。听到香罗的敲门声,很快就穿好了衣服开了门。
“娘怎么还没睡?”苍洱问道。
“夫人的烧还未退,这药材也没有。我怕再寻不到一个好办法,夫人能不能熬过去还是两说”,香罗说完叹了口气。
她叹息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却让苍洱的心头觉得很堵。
“我去看看”,苍洱说道,见香罗还站在原地,遂而又补充了一句,“方便吗?”
香罗赶紧应下,“方便、方便。”
苍洱应了声,进了房间。不知为何,香罗总觉得苍洱似乎变了不少。
好像做事情考虑的更加周到了,性格上也软了不少。
进屋后,苍洱给傅瓷把了把脉。从脉象来看,傅瓷的情况当真不好。
“娘开张药方,我现在就进城去给夫人抓药”,苍洱说道。
香罗应了一声,坐在了桌案旁写起了药方。
片刻后,香罗把药方递给了苍洱说道:“按着这个药方,包五副药。”
苍洱应了声,回到他与程钺的房间拿银子和宝剑。苍洱点了根蜡烛,程钺似是感到光后微微睁开了眼,看见苍洱正要往外走,赶紧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儿?”
“王妃病重,我进城去抓药”,苍洱说道。
不等程钺再问什么,苍洱就出了门。
方才,苍洱说傅瓷病重?
想到这儿,程钺赶紧穿了衣裳。雁儿救下他们的时候,程钺自身难保,许是香罗为了宽他的心,所以一直说傅瓷没事,他也就真的相信了傅瓷没事。但是,看着苍洱方才那匆匆忙忙的模样,程钺还是觉得傅瓷的病情没那么简单。
“婆婆,睡了吗?我是程钺,来看看夫人”,程钺敲门说道。
香罗应了一声,开了门。
“婆婆,我方才看着苍洱急匆匆的说是要进城拿药,王……夫、夫人到底怎么样了?”程钺问道。
香罗叹了口气,“只怕是情况不好。她本就发烧,今日又淋了雨、受了惊,能好到哪儿去?”
“我能进去看看吗?”程钺说道。
香罗本该是拒绝的。毕竟论关系,程钺是外臣,这深更半夜的进傅瓷的房间,终归是不好的。但是,香罗也说不出口拒绝的话,这一路上多亏了程钺的保护才让他们能平安到此。若是不让程钺进去,未免显得太不近人情。
想到这儿,香罗侧身,请程钺进去,“公子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