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风雨跑得气喘吁吁。梅嘉瑜的闺房在梅府的西南角,闺房坐落在一个偌大的水池中央,进出闺房的唯一通道便是闺房前的一座石桥。此时此刻,闺房内烛光通明,慕容风雨能在窗户上隐约看见梅嘉瑜的身影在屋内走动。慕容风雨跑到房门前,急忙敲打着梅嘉瑜的房门问,“梅姑娘,你在吗,我是慕容风雨啊,我有急事相商。”
梅嘉瑜从里屋回话说,“慕容公子,天色已晚,你我男女有别,夜晚你到我闺房,恐怕会让人说闲话,有事明天再说吧。”
“可是,今晚大盗乔三便会来偷取白玉佛珠,”慕容风雨急说,“我现在想说的此事就跟大盗乔三有关,情况紧急,还请梅姑娘开门一谈。”
“慕容公子,我不是才说了,今晚夜已深不大方便,”梅嘉瑜说,“你还是请回吧。”
“可是……”慕容风雨的话没说完便被梅嘉瑜打断了。
梅嘉瑜说,“别可是了,我要睡了。”
梅嘉瑜闺房内的烛光立刻熄灭了,顿时周遭变得十分寂静。
慕容风雨见屋内灯火熄灭,心中虽然着急,但是也不敢擅自闯女子闺房。慕容风雨无可奈何地转身准备向回走。在包围住闺房的水池周遭是不停巡守的护卫和家丁,只见前面突然气喘吁吁地跑来一个人影,此人正是路捕头。
路捕头看见慕容风雨便迫不及待地喘着大气问道,“怎么样了,你跟梅姑娘商量好对策了吗?”
“梅姑娘说,夜深男女有别,并没有让我进屋,”慕容风雨说。
“不对啊,”路捕头疑惑地自言自语,“今天下午,我遇到梅姑娘的时候,她还说只要是关于大盗乔三的事情,随时都能找她商量,她心中最担心的便是白玉佛珠的安全。”
慕容风雨一听此话,心中顿时生疑,他急问,“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路捕头说,“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我听得清清楚楚,莫非你认为我耳朵聋了吗?”
慕容风雨顿时沉默不语,他大脑不停地思考。
慕容风雨顿时回想起了这几日来发生的事情,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大对劲,好像发生的事情太巧合。先是到洛阳追查大盗乔三,然后又碰巧知道大盗乔三偷白玉佛珠的消息,又接着住进了梅府等等,好像自从他和路捕头到了洛阳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像是被人早先安排好了,他和路捕头好像是两颗被人操纵的棋子,他们的每一步似乎都在某一个人的计划之中。
慕容风雨此时突然转身,他向着梅嘉瑜的闺房急忙冲了去,他一脚便踹开了闺房房门。路捕头紧随慕容风雨身后。路捕头刚冲到房间内就立刻打燃一个火折子点燃屋内的蜡烛,顿时整个闺房又恢复了灯火通明。
慕容风雨立刻把整个房间环视了一遍后,他顿时心中一惊,此时此刻屋内除了他和路捕头以外,已经没有其他人了。慕容风雨心中暗问,“莫非梅嘉瑜消失了?”
“人呢?”路捕头也十分惊讶地问,“梅姑娘人不见了!”
慕容风雨仔细查看了房间,只见窗户紧锁,说明梅嘉瑜不可能从窗户离开。至于房间的大门也不可能,房门当时正对着慕容风雨,如果梅嘉瑜是从房门走出来,慕容风雨一定早就看见此人了,可是刚才他并没有见到任何人走出房间。
慕容风雨突然看见闺房的桌上有一封信,他立马打开了此信读出里面的内容,“大盗乔三,先盗佛珠,再劫佳人,今夜良辰,传为佳话。”
路捕头一听,惊讶地问,“难道白玉佛珠已经被盗了?”
“看来不仅如此,”慕容风雨说,“乔三今晚还当了一回采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