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就这一更了,对不住、******北唐京城外,忽然一道光华在夜空中闪耀。
一条青影仿佛从虚空中破空而来,一道波纹的扭动,宋武帝踏空出现:“是这里?”
老顾点头:“宋武帝,你请,我另有事要办。”
宋武帝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悠然的走近城墙,一个步法迈动,竟仿佛穿墙而过似的,出现在城墙内。
“武神卷。”宋武帝饶是心志极坚,仍然不由的心神摇曳:“我倒是盼望这女子的话莫要出错了。”
长街漫漫,宋武帝脚步轻盈的走在积雪被清扫的街道上,只有一些巡夜梆子在喊叫防火防盗。
“皇宫,北唐皇宫。”
宋武帝蓦然飞上半空,俯瞰一会,辨别方向,却不由暗自皱眉:“真龙之气这么少?皇帝不在?”
摇摇头,就是皇帝在,宋武燕京要好好想一下法子,要如何才能设法把武神卷弄到手呢。
放手抢夺,那并不是一个好主意。北唐纵然是中等之国,帝王三宝也并不好对付。
这不是一个暴力无序的世界,武者有武者的规矩,真要拉下脸去抢劫,也不容易,会被各国敌视。这明摆着,你今天能抢北唐,明天就能抢我们,就是武帝也架不住人家人多势众。
再说,人要脸树要皮,反正宋武帝是没王策那么不要脸。
正在踌躇,一个充满笑意的声线入耳:“原来是宋兄,我还道是哪一个武帝造访了北唐。不如下来喝杯茶。”
宋武帝心中一凛,身法一动,仿佛消失了一半。下一刻出现在一个茶肆之外。
茶肆斜对面,赫然便是南衙大院。南衙大院此时是灯火通明,无数特务忙碌不堪。
宋武帝失笑凝视茶肆当中,一个说是老头好像又没那么老,说年轻又隐约不再年轻的茶肆老板掌灯,作势:“请。”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纪兄。”宋武帝迈入其中,在椅子上拂袖一下才坐:“纪兄倒是好兴致,不好好潜心修炼,却跑来这儿开茶肆当老板。”
纪老板笑了笑:“你这个宋斐然,还是这么过分的爱干净。你不在天幕山潜修,来这里又做什么。”
宋斐然叹了口气:“难,难。修炼此事,越是往后,就越是艰难。以你我本事,这么多年仍然难有突破。我便是雄心一片,也不免有些灰心。”
“一味苦练也不是办法,行走人间,不时体会红尘苦乐,也不失一种乐事。”纪老板眯眯眼,叹息:“多少年来,多少惊采绝艳的武道大高手,都没能寻到武神殿堂大门,我们倒也不急。”
“是啊,武神之境。”宋斐然感伤莫名。
纪老板深有感触的叹气。
缄默良久,宋斐然才抬头:“听闻小武帝死了?”
“是啊,死了,死在那边。和他一起去的七个武宗,只有两人活着回来。”
“可惜了。”宋斐然摇头:“他是少有的武道天才,如果不死,以他琉璃境修为,修成武帝也未必多难。可惜,年轻气盛了。”
纪老板不以为然:“小武帝太傲气了,迟早受挫。”
宋斐然暗自好笑,给你二十三岁修成武尊,四十岁成为武宗,你傲气不傲气?
纪老板忽然道:“我在北唐倒是有发现,有两个少年,一个年满十七岁,一个年满十九,已经是罡风境和罡煞境了。其中一个更加是七度亲和。”
“噢。那便在放在东洲,也是拔尖的天才了。”宋斐然忽然来了兴趣:“你说。”
纪老板笑笑,思索:“年轻的那个,年纪轻轻,狡诈得跟老鬼似的,聪慧又果断,行事看来无章法,却委实暗藏深意。另一个是女孩子,脾姓好,也算沉稳,并不自傲,反而沉得住心思修炼。”
“都不错呢。”宋斐然击掌一笑。
纪老板哈哈大笑:“莫非宋兄动了收徒之念?以你素来的作风,怕是看不上那个狡诈的小鬼。我反倒以为那小鬼不错。”
“太狡诈,就是心思太杂,未必能在武道走得多远。”宋斐然板脸,见纪老板一脸的笑意,无奈的承认:“好吧,我便是天然不喜欢那种狡诈的人,尘气太深。”
如果王策在,势必鄙视一句:你丫的分明就是洁癖成狂。
“莫非你也动了收徒之念?”宋斐然反问。
纪老板的笑容僵住,苦笑:“本来也有几分,不过,那少年实是太狡诈,太难捉摸了。坦言之,我不敢,只怕某一天被他给卖了也不知。”
外边又下雪了,看,老天在为王策喊冤。
…………一条黑影悄然潜入,屹立在床边,流露一抹柔色端详王策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