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挨打没挨够啊?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陈阳扭头一指他,一双虎目迸射出慑人的光芒,吓得袁浩猛地一哆嗦,顿时不敢说话了,他还真怕陈阳揍他一顿,这小子打起架来不要命。
这小子真是个混社团的!好凶!苏倾遥看他那凶神恶煞的样子,猜想袁浩刚刚说他的话不是空穴来风。
一瞬间,她心中恶感更甚,秀眉微蹙,声音清冷地道:“陈先生,我请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啧啧!苏小姐,你不要生气嘛!”陈阳再次回头面对苏倾遥的时候,就笑容满面了,不过,却不让苏倾遥觉得有亲和力,而像是笑面虎。他懒洋洋地道:“卫欣怡她知道你的病,是我告诉她的!”
“呵呵,我和陈先生从来没有见过面,我的病,你是怎么知道的?”苏倾遥气得鼻子都歪了。说谎话,你也不打草稿啊!
“我从电视看见你,就知道你有病了!”陈阳一本正经地道。
“哈哈,陈先生真是很会说笑话!不过,我真没有耐心听你讲笑话了,你再不走,我就叫我的保镖过来了!”苏倾遥的笑声如同银铃一般好听,但其中却没有一点欢悦的意思。
她倒是知道中医有望闻问切四诊法,但是,电视画面都经过了艺术处理,你怎么可能会看出我得了什么病?
“无稽之谈!”
方伟波很失望很遗憾地摇了摇头,都不稀罕看陈阳一眼了,满脸嘲讽地道:“陈阳你能说出如此无知的话,我都替你感到丢人!你更是丢你那七位师父的脸啊!”
他心里真是得意洋洋,陈阳这么蹦跶出来大放厥词,真好给了自己一个向苏倾遥示好的机会。哥们,你今天当炮灰当得不错。
“你的保镖,都被我打得哭爹叫娘了!”
陈阳不理会他,反而戏谑地看着苏倾遥,见苏倾遥脸色又是一变,他连忙正色道:“好吧,我也不逗你玩了。你的头疼症,是不是只在月圆之夜的凌晨时分发作啊?”
“一个籍籍无名之辈,一个大专毕业生而已,也好意思在这里大放厥词?”
方伟波和陈阳原本就有矛盾,又见他顶撞心目中的女神,当即就决定好好讽刺陈阳,让哥们教教你怎么做人。
闻听此言,又是哧地一笑,满脸不屑地道:“头疼病怎么会和月亮扯上关系了?真是荒诞到极致啊。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是不是啊,苏小姐?哈哈哈!”
“嗯?”
苏倾遥却好像根本没有听见方伟波的话一般,秀眉微蹙,一脸凝重地沉吟片刻,忽然脸上浮现出震惊之色,一双美眸瞪得溜圆,讶然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真是一个医道高人!苏倾遥此刻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苏倾遥的头疼病,却是时好时坏,不疼的时候,就跟正常人一样,但是,每月总要疼那么一次,且一旦发作,就头疼得辗转难眠,吃药也没有作用,严重的时候,甚至会昏厥、休克。
但她从来没有找到自己头疼病发作的规律,一直认为是随机发作的。
这时,经过陈阳的提醒,她才注意到,她每次头疼都是在农历的月中16日,也就是陈阳说得月圆之夜。
她自己尚且没有发现头疼的规律,更别提和那些治疗过她的医生们说了,可以这么说,全天下,就没人知道的头疼是在月圆之夜发作的这个规律!
但陈阳,竟然看了一眼就知道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的医术真是太了不起了,诊断的功夫已经登峰造极。
这小子竟然蒙对了?方伟波的笑容一下子就僵硬在脸上,再也笑不出来,心中的尴尬也就别提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在电视里看到的!”
陈阳这么说,只不过是为了给卫欣怡圆场而已,其实,他是用神识扫描了苏倾遥的脑海,发现她的头部几个重要穴位用真气封禁了。
这种真气封禁,属于“记忆封禁”,是用来抹除记忆的,十分高明,已经几乎与能与陈阳用神识抹掉别人记忆的功效差不多了。
这种真气封禁虽然不致于害人性命,但也有弊端。
炮制这个封禁的人,是用一种至阴至寒的真气凝结而成的,但人脑也有自动修复能力,本能地想冲破这个封禁。
如此一来,真气封禁会时强时弱,当它弱小的时候,就要吸收天地间的阴寒之气,汇集于真气封禁之上,以强化自身。
而这个时机,就是月圆之夜的子时,天地间阴寒之气,达到顶峰的时候。
此时,大量阴寒气息侵入脑海和脑部各处大穴,苏倾遥只不过是一个凡人,怎么能忍受如此寒气侵入脑海,再加上封禁的运作,当然会引发头疼、昏厥等症。
“陈神医,看来是我误会你们了!”苏倾遥甜甜地一笑,再无刚才的倨傲和质疑之色。
只见她款款地站起身来,纤细的腰肢轻轻扭动,轻移莲步走到陈阳跟前,微微一鞠躬道:“我诚挚地向您道歉,请陈神医为我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