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婉觉得,现在的李鸿渊简直就像个火药桶,一点就炸。不过现在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嘉姐姐?嘉姐姐怎么啦?”可是所有人都或真或假的沉着脸,没人给她答案。
或许是真的不耐烦到了极致,率先迈开了步伐,其他人只好跟上。
靖婉快步的走到骆老夫人身边,扶住她手臂,小声唤道:“祖母……”
“你的手怎么样?”骆老夫人看她的手,不敢碰触她的指尖。
“祖母放心,上了药,不怎么疼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骆老夫人只得一声叹息,拍拍她的手,“别说话,一会儿就知道了。”
靖婉抿了抿唇,既然事关嘉姐姐,那么没道理自家会掺和其中,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事儿自家也有份儿。
靖婉刚才处理梳洗处理伤口的地方就是湖边的小院儿,这会儿还是向着那个方向,不过在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转了个弯儿,向内院的方向而去。
看样子倒是没有进入到内院,这里也有一处小院儿,与湖边的小院格局很像,而且里面一个池子,直接与外面的湖泊连通,一座小楼就临水而建。
现在小楼外面有几个人,看着像是大长公主府上的下人。
一行人直接进了小楼。
然后,靖婉见到了低着头,沉默不语坐着的自家兄长,衣服换了,头发还是湿的。
靖婉心中一颤,不会是……
骆靖博见到他们,倒是二话没说,起身,衣摆一撩,直接跪了。
他这样子,倒是让人不好发火。
毕竟是大长公主府,其他人询问都不太合适。“好孩子,说说,怎么回事?”因为对靖婉的好感,在来之前知道这是她兄长,于是颇为和颜悦色。
“孙宜嘉呢,叫出来,一次性问清楚了。”李鸿渊面色冷厉。
“王爷……”定国公夫人不忿,出了这种事儿,让一个姑娘家如何面对这么多人。
“闭嘴。”
或许是听到下面的响动,孙宜嘉倒是没让人请,直接从楼上下来了。同样也是换了衣服,湿了头发,某些猜测已经成真。
“谁先说?”相比大长公主的温和,李鸿渊可没好脾气。
“王爷,草民先说。因为小妹之前弹琴的时候,草民注意到她有些不对,就找人问了问,得知她伤了手,一时担忧,就询问了小妹所在,然后就让丫鬟引路,去了湖边的小院,不过,距离小院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见到了忠亲王府的世子尾随着几个姑娘先后进了这边的小院,草民询问了丫鬟这边是否有人在,丫鬟说,这里风水不太好,湿气很重,除了每日洒扫的时候不会有人来,有席宴的时候偶尔会给客人更衣,没有客人的时候,下人也不会在,草民担心会出事儿,就让那丫鬟去叫人,自己忙过来瞧瞧,只是刚跨进小院,就听见有人喊救命,还有落水声。眼见着水里的姑娘扑腾着就要沉入水里,周围又找不到合适的东西相助,一是着急,就跳入水中,将落水的姑娘救了起来,随后才发现是孙姑娘。”
而后,不管是给骆靖博引路的丫鬟,还是孙宜嘉的丫鬟,都证实了他所言非虚。
所以说,整件事情,骆靖博都没有错处,甚至可以算是义举,唯一错的地方,大概就是救的人是孙宜嘉——晋亲王的未婚妻,换个姑娘,哪怕是丫鬟都好处理。
要说现在脸色最黑的还是忠亲王,那个孽障,那个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