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今日骆靖蔷回门,本来也是喜事一件,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事实上,不少人都怀疑,对方找上门大概是特意的挑了这么一天。
靖婉跟孙宜嘉都听说,靖婉还没怎么样呢,孙宜嘉反倒是再忍不住的簌簌的掉眼泪。
靖婉忙用锦帕给她擦眼泪,“别哭别哭,我都没哭呢,你哭什么。”
孙宜嘉伸手抱住靖婉,哭得不能自已。
靖婉任由她抱着,轻拍她后背,她知道,定国公夫人的所作所为,将孙宜嘉伤得不轻,这一次之后,只怕是要彻底的绝望了。而定国公夫人会做到这一步,说实在的,着实出人意料,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孙宜嘉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眼睛红红的。“婉妹妹,你不要讨厌我,不要嫌弃我。她从来都没考虑过我,从来都没在意过我。”自此以后,若非必要,孙宜嘉再不踏入定国公府半步,甚至于相当与定国公府单方面的隐性的断绝了关系。
孙宜嘉口中的她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都说过了,你是你,她是她,嫂子你跟我三哥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孙宜嘉点点头,她很清楚,如果换成别家,她早就孤立无援了。
“婉妹妹,我五哥不是那样的人,那孩子绝对不会是他的,而且他身边时时都跟着人,哪那么容易被人算计了,而且他知道自己的情况,对于随身的东西一向小心,他身边的人也断不敢做出偷盗的事情,可正所谓日防夜防,家……”后面的话,孙宜嘉再说不出口,多讽刺,亲娘啊。你踩了未来儿媳的脸,就没想过你儿子的脸面吗?还是真以为你儿子不管怎么丢脸,都永远是很多人抢着要的香饽饽?
靖婉沉默,那是亲娘,最亲近的人,一直都如珠如宝的宠着护着儿子的人,作为儿子,防谁也不能防着她不是?别说她只是背着儿子拿了东西,就算当面要了,也最多就是奇怪一下,问一句做什么,她随便一句话就能将你打发了,她之前从没做过什么事儿,你能怀疑她有所图谋吗?绝对不会,再聪明再警觉的人都会着了道,所以,这件事,孙宜霖还真的是非常的无辜,被亲娘坑害得太惨。
“婉妹妹,我也不是希望你不要退亲,退了最好,只是不想让你误解五哥,毕竟他对你……全天下误解他,大概都没什么,但如果你误解他,他肯定比拿刀子捅他还痛。”五哥已经很可怜了,孙宜嘉并不想再在他伤口撒盐,这把盐尤其不能是婉妹妹来撒是,不然,他真的会痛不欲生。
他们兄妹生来尊贵,天之骄子,可是,如今落到这般地步,一切的一切偏偏是那个原本最疼他们的人带来的,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讽刺,更让人痛苦的事情?她幸运,非但没有跌入泥淖,还获得了幸福,可是她五哥就欠缺了那份运道,真不敢想象,五哥日后会如何。
“我知道。”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靖婉虽然身在局中,可是她没有为孙宜霖所迷,所以,整件事情她看得很清楚。
孙宜嘉见靖婉冷静自持,心中默叹,五哥与她终究是有缘无份。
定国公府的下人,先是见五公子脸上带着可以的红印匆匆而归,待夫人回来的时候,看着她遮遮掩掩的回了自己的院子,而跟着她的下人们个个都大气不敢喘。
这骆家之之行,只怕是那么让人满意,其他房的人都带着看幸灾乐祸的心态,不过,他们都很清楚,现在却不是找上门看戏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会引火烧身。
定国公夫人换了衣服,重新梳妆了一番,脸上擦了药,再用妆粉遮了遮,可是因为有些肿,看着还是很明显,心里恨得要死,更是郁气难消。
知道孙宜霖在他自己的院子,再看看手腕上被拽出来的青紫,她养的好儿子,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气冲冲的就杀了过去。
可是,没想到在院门口就拦住了,怒火中烧的定国公夫人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看院门的小厮也是憋闷,简直是无妄之灾,可是又不敢再继续拦着。
孙宜霖站在花丛边上怔怔的出神,衣服没换,脸上更没上药。
“你个孽子,居然敢让人将我拦在外面,你当真是翅膀硬了,敢做出这种事情。”
孙宜霖压根就没理会她,更别说是行礼问安了。
定国公夫人胸膛起伏不定,她真觉得自己快要气死了,“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整天就是这些花花草草,我一把火把他们全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