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次的源头还在敏襄公主身上,是她无知无觉的将事情戳了出来,怡宁公还没做什么,在靖婉看来,就算是要做点什么,也要等怡宁公主找上门,然后,她就又见识了一把自家夫君的手段。
不过是吩咐了一句,简直玩的不要太溜。
只是,这种更倾向于内宅的手段,靖婉觉得由活阎王来玩儿,稍微有点出戏。也不客气的直接问了出来。
李鸿渊失笑,抱着靖婉,揉揉她的发,挺聪明的啊,怎么在这种问题上钻牛角尖,“手段这种东西,不分好赖,只要完美的达到目的,对不同的人使用不同的手段就行了,不能因为男人用了内宅的手段就觉得对方不像男人,要知道,有些人,你还不能用太大气的手段,因为不起作用啊。”
“黑猫白猫,能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李鸿渊挑眉,“这形容虽然不完全正确,却也差不多。”
“我知道,毕竟手段要择人而用,抓老鼠却不用选择猫的毛色。我自己想左了而已。”大概是听了“大男人用妇人手段,特小家子气了些”之类的言论,一时间没转过弯而已。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这次主要还是告诉婉婉,对待敌人,就算是对方还没做什么,也要提前做好准备,不直接下手直接弄死了,也要未雨绸缪,让自己之后行事也立于不败之地,说到底,你还是太心软了些,别人没做什么,你就不出手,而有些事情,等到真的发生了,或许就来不及做什么了,防备是好事,但是,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贼给揪出来,像这种明摆着的敌人,更该先下手为强。”
靖婉凛然,虽然说就这次的事情而言,李鸿渊或许有些小题大做,但是日后的其他事情呢?那些明显显时时想着要人命的敌人呢?还能一直被动的等着敌人先出手吗?就算是防备,也不能确保任何时候都万无一失。
现在不比在骆家的时候,闹得再凶其实都只是小打小闹,更不比前世……现在动辄就会要人命的,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自己所在意的人做些什么,真等到事情发生的那一刻才来改变,或许真的就晚了。
靖婉抱着李鸿渊,将头埋在他颈窝,“阿渊,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李鸿渊轻抚靖婉的后背,他也不想逼迫靖婉成长的,但是,如此循序渐进,总比某一日某些突然情况来得好一些,要知道,瞬间的成长,往往都很残酷,更多的人根本就承受不住,而就此崩溃,那种感觉,李鸿渊其实是再清楚不过的。他希望靖婉对待敌人不要那么柔和,那些扑上来的女人还是其次,主要还是当前的局势,他虽然运筹帷幄,却也未必就能面面俱到,因为他是人,不是神,而且,婉婉的心软,或许会被人钻空子。
“这位怡宁公主之后的事情,交给我处理吧。”
毕竟,这位怡宁公主,不仅仅是情敌,也是真正意义上的敌人。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尤其是在敌对的两国之间。
“好啊,这没问题。”媳妇儿愿意的事情,李鸿渊自然是举双手赞成。
“瞧着如今的局面,不接受那位怡宁公主,她似乎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可是却又不能让她死,你又完全没可能接受她,咱们不如另外找一个人接手好了,既能保住她的小命,而接手的男人,别人也不敢说三道四。”
李鸿渊笑了,“婉婉这是想给我们弄一个庶母妃?”
“不可以?”靖婉也是笑意盈盈,“你想啊,她好歹是一国公主,给你一个无权无势的亲王做侧妃,多委屈,做父皇的妃子就不一样了啊,只要这分位稍微的给得高一点,那是给足了前魏面子,毕竟,他们一个不矜持的公主,我们不但接受了,还给了足够的尊荣,如果前魏不表示表示,好意思么?”
“说的不错。”李鸿渊表示赞成。
“可是这事儿要成了,我也只能说,可做不到啊。”
“生米做成熟饭就行了,没什么难度,这种事情在九五之尊身上的事情,那就纯粹是一桩风流韵事,没人会去说什么。”李鸿渊对此不以为意。
靖婉看着李鸿渊,那什么,给九五之尊床上塞人,其实这没什么,难度的确不大,尤其是后宫的宫妃,自己不方便的时候另找一个人侍寝,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怡宁公主不一样的,她不是普通的女人,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往某个男人床上塞的女人,基本上,也没人有那个胆子,在众人的设想中,这压根就是想都不会想的一件事情。
某人却说得如此的轻描淡写,讲真,想不佩服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