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笑道:“连我这个大理姓段的,都能安全无恙地归来,何况其他人呢?”
一行人计议已定,立刻收拾行囊,准备赶往万劫谷。
陡然间听到一阵箭响,居然是无量剑派的人,看到神农帮准备离去,所以前来追击。
洪金道:“各位请先行,让我会会无量剑派的高手。”
司空玄知道洪金的实力高强,于是点了点头,先行率领帮众一起离去。
瞧着段誉与钟灵有说有笑的模样,木婉清冲口而出:“我留下来陪你。”
洪金知道木婉清个性要强,只得满脸苦笑地答应下来,他们两个,反而迎着无量剑派的追兵冲了出去。
远远望去,洪金能够瞧清,最前方站了两个人,一个是身穿古铜色长衫的长须老者,另一个则是中年道姑,自然就是左子穆和辛双清了。
瞧着洪金拎着个药锄走了过来,左子穆还以为是神农帮的弟子,于是沉声喝道:“放箭,射死他。”
左子穆一声令下,东宗的弟子立刻众箭齐发,西宗的弟子却都站立不动。
洪金两人正在行走,陡然间就见乱箭齐飞,夹杂着强劲的风声,一路飞到了他们的面前。
眼看形势危急,洪金体内的九阳神功,立刻连绵不断地灌入到药锄中,霎时间,他有了一种感觉,药锄就如同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手持药锄的洪金,犹如拥有了一个长臂,不断地挥舞中,简直锐不可挡。
众箭纵然密密麻麻,但根本无法透过药锄舞成的锄幕,就一枝枝的被弹飞了出去。
幸好洪金无意伤人,被弹飞的箭矢,并没有落回东宗弟子的身上,饶是如此,都吓坏了左子穆。
木婉清紧靠在洪金的身侧,外面箭落如雨,她的心中,却感觉到特别地安全。
仿佛只要洪金在,她就有了靠山,什么都不用怕,什么都不必想。
瞧着洪金一路随意走来,左子穆和辛双清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没想到这一放箭,倒试出来了一位高手。
辛双清身后的一名弟子低声问道:“师父,我们要不要放箭?”
权衡了一下形势,辛双清摇了摇头,目前形势不明,她不想平白惹下强敌。
木婉清正在愣愣地出神,陡然间觉得身子被洪金一带,立刻飞在了空中,跃入到了无量剑派弟子中间。
众弟子还在准备放箭,陡然间发现失去了目标,接着看到身边多了两人,都是异常惊慌,纷纷地拔出剑来。
洪金大喝一声:“我代表神农帮,特来与无量剑派化解纠纷,以后彼此不再寻仇。”
无量剑派弟子纷纷叫嚷起来:“不行,容师叔等人的仇,不能不报?”
左子穆将手一挥,身后众弟子都停住了口,他身为一派掌门,威势毕竟不小。
清了清嗓子,左子穆面带威严地道:“这位兄弟?不知你是否为神农帮弟子?”
洪金摇了摇头道:“我与你们两方都不相干,只是听闻你们结怨的经过,深深地替你们不值,才想着替你们化解纠纷。”
在场的无量剑派弟子,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洪金,如果不是慑于他武功高强,只怕早就嬉笑怒骂声一片了。
左子穆肃然道:“然则容子矩师弟,还有一众弟子的血海深仇,都不报了吗?”
洪金道:“怨怨相报,何时得了,神农帮的人,死在无量剑派手下的也有不少,再斗下去,只能多惹仇杀。”
左子穆沉吟半晌,方才说道:“好,就依江湖规矩。如果你能胜得过我……和辛师妹的联手,就依你所言。”
洪金将药锄扔下,冲着木婉清道:“木姑娘,烦请借你的长剑一用。”
木婉清一言不发,将手中长剑递给了洪金,脸色冷冰冰的,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辛双清心中明白,眼下洪金是外敌,她就是不想与左子穆联手,恐怕都不成了。
嗤嗤!
左子穆和辛双清两人各执长剑,向着洪金的身上刺来,都是用的无量剑法,配合倒是相当默契。
洪金本来以为,左子穆和辛双清都是小门小派的掌门,颇有轻视之意,如今一动上手,不由大吃一惊。
如果不是洪金练了九阳神功,反应很快,只怕这一上来,就会先吃一个大亏。
饶是如此,洪金也显得特别慌乱,很是匆忙地避过了左子穆和辛双清的联手攻击。
左子穆和辛双清对望了一眼,心中都是颇感欣慰,原来先前对洪金的估计,还是过于高了。
无量剑派弟子们齐声喝彩,替左子穆和辛双清两人助威,同是一套无量剑法,两人使出来却是威力颇大,看得这些弟子们心旷神怡。
其实洪金如果全力施展功夫,用不了几招,就能击断左子穆和辛双清手中的长剑,可是那样的话,就会让他们威严尽失,不利于完成他此来的目的。
因此,洪金始终留有余地,长剑将展未展,反而得了九阳神功的剑意,越发地精妙起来。
初时左子穆和辛双清还能与他斗个旗鼓相当,可是越来越处于下风,渐渐地被洪金的长剑迫得施展不开。
左子穆和辛双清自负数十年苦练,没想到两人联手,还不能胜过一个少年,心中都是惊怒交加。
本来左子穆和辛双清还未施展辣手,可是到了后来,“金针渡劫”、“白虹贯日”等杀手招术连绵地施出。
洪金本来较少与人斗剑,如今越来越适应,越来越显得气定神闲,以一柄长剑,反客为主,压得左子穆和辛双清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