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
姜姒眉头拧起来,想要避开,不自觉地吟出了声,这声音从喉咙里出来,又是喑哑又是模糊。
身子一僵,谢方知整个人的脊背都跟着僵直起来。
他暗骂了一声,终于将自己的舌头从姜姒口中收了回来,看她嘴唇红肿,一片片都是痕迹,呼吸急促,胸前也跟着起伏起来……
谢方知从不否认自己是个色胚,尤其是他食髓知味,早知道姜姒拆开了吃是个什么味道,要他忍,真是个圣人君子柳下惠才能成了。
心里觉得自己没沉住气,不应该这样轻薄她,她明明就反感这些,如今他做出这些来,不是更让她不喜欢吗?
谢方知又是心虚,又是逞强,扶着她退开之后,却沉声问道:“你要再不收回你之前的话,别怪我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来。”
姜姒得了喘息的机会,原本混沌的脑子,也终于开始慢慢清明起来。
她望着谢方知,抬手就要甩他一巴掌。
谢方知伸手就接住了,握住,看着她道:“女人要跟男人比力气比本事,你傻吗?。姒儿,若是旁的人约你出来,你也这般毫无警惕吗?或者你对任何人都是这样……”
“是啊。”
姜姒鬼使神差地笑了一声,她是觉得谢方知对自己还没死心,可她对谢方知毫无感觉,谢银瓶又与自己认识,她懒得耽误谢方知什么,若叫人传出他与傅臣是因为自己才决裂的这种话,回头不又是一桩麻烦吗?姜姒就是个怕麻烦的人,所以她将这些都告诉了谢方知。
末了,姜姒便道:“换了别人,我也会来,但凡这人帮过我。”
其实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是想要激怒谢方知,她现在不想看见他。
姜姒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好女人……
谢方知应该最清楚不过,上一世是太傻,这一世是太狠。
她不是什么太心狠手辣的人,她只是舍得对自己狠,这样也就是对某些人的狠。
傅臣这件事既然已经告一段落,谢方知于她而言也就没用了,所以如今姜姒说话一句比一句没顾忌。
谢方知咬了咬牙,然而转瞬之间他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
他用那不带半分烟火气的表情看着姜姒,声音也淡极了:“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收回你之前说的话。”
他还嚣张起来了?
姜姒嗤笑了一声,就要坐回桌边去:“你愿意当我没说过的话,就一厢情愿这样以为吧。要我收回,做梦。”
她话音刚落,谢方知就终于怒了,姜姒才坐下,谢方知就直接夺了她手边的酒壶,她抬眼看他:“你干什么?”
“四姑娘,你需要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