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栌恳大吼道:“根本看不清楚他们用的什么东西,我们撤退吧!”
襄阳王回过神来,策马将将躲过秦策的下一击,吼道:“公孙骥在哪!?”
“回禀王爷,公孙先生无事!”
“全军撤退——!”再无迟疑。
但大道已被长安军马堵得死死的,场上这个激烈的战况即使襄阳王想要撤退,也无路可走,更何况秦策还在不断制造危势,直要将襄阳王逼入绝路。
千钧一发之际,栌恳似有发现,惊喜地看着那处偏路:“王爷!这边有条路!”
只一眼,襄阳王便将这条退路否决,沉声喝道:“走树林——!”
“可是王爷——”
看着树林边上还未熄灭的烈火与腾升的硝烟,栌恳目露迟疑。
“走!”
栌恳咬牙下达号令:“全军都有,往树林走——!”
号角响起,零散的襄阳军立马齐聚一点,向着树林冲去,然而就在襄阳王的马匹快要冲出火光的那一刹那,一声巨响在襄阳王的身旁炸开。
“王爷——!”探出头的公孙骥双眼呲裂。
“......无事!”
马匹摇摇晃晃地走动几步,上面的襄阳王抬起头,鬓角似有鲜红从中淌下,还不等他说些什么,爆炸声再起,在襄阳军的面前连绵不止,震耳欲聋,马儿更是受到极大的冲击,发出一声惨痛的嘶鸣,朝着两条路之一歇斯底里地狂奔过去。
襄阳王不住勒动缰绳,可是身下马匹却像是着了魔,丝毫不听他的号令,只一个劲狂奔,身后的栌恳等人见襄阳王拐了道,连忙跟了上去。
一贯波澜不惊的眸眼被如今被怒气尽数占满,襄阳王气急败坏地怒骂一声,手中刀刃高举,就要往马脑袋上砍去,但在最后的一霎那,襄阳王不知为何住了手,刀在受伤的手中慢慢放下,掉落在飞驰的地面。
襄阳王单手拽住缰绳,似有咳嗽声从胸腔中闷闷传开,他抬眼直视前方的道路,意味不明地大笑了起来,不似伤心,也未见悲凉,只是痛快地笑。
仅有一半的襄阳军奔逃进了那条路,剩下的全被长安军给截住,但道路的入口也同样被人山人海给挡住,见襄阳王已经逃入了那条路,曹远唤着直面战场而许久不发一言的楚淮青:“楚先生,襄阳王逃的谢先生那一边,我们不去支援么?”
楚淮青刹那间回神,再看另一处山峰,谢穷酒等人早已离去,仅剩下投放炸.弹的士兵,立时心底大骂自己不合时宜的失神,翻身上马,冲着众人道:“我们走,今日务必擒拿襄阳王!”
众人大声应道:“是!”
开战不久后,谢穷酒这一边。
“盛起。”
“末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