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省长办公室有些肃杀的氛围不同,花城区那个富丽堂皇的爱巢里,充满着春天的气息。暖气开得很足,邰书记与谢书记相拥在花团锦簇的大床上,身上只盖了一床薄薄的毛巾被,谢媛莲藕般白皙丰满的手臂,和一大半雪白的高耸,全都露在外头,娇慵的神态十足撩人,看得邰惟清心中又泛起一阵阵涟漪。可惜年纪大了,只能心动,想要再行动一次,却是力有未逮。
好在谢媛很理解他,并没有“贪得无厌”的再次索求。
邰书记的能力,貌似主要也不是集中体现在体力劳动上头。
“媛媛,中央巡视组的人,明天就到了!”
邰惟清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支烟,谢媛给他点燃,邰惟清抽了两口,缓缓说道,有点中气不足的样子。
谢媛杏眼眯成一道弯弯的圆弧,微笑道:“来了好啊。中央巡视组的组长是哪位?”
邰惟清说道:“蒋老,中纪委副书记。”
对于这些高层大人物,谢媛没有直观的印象,和普通干部一样,主要是通过官方简历以及一些捕风捉影的传闻来了解的。不过现在谢媛却不必再去依赖那些小道消息了,她身边就有一个“官方消息”的来源。邰惟清身为省委书记,肯定和蒋老打过交道。
“嗯,我听说,蒋老很严厉,对问题干部毫不留情,呵斥起来,那真是疾风骤雨一般!是不是真的?”
邰惟清眼睛眯缝一下,说道:“你听谁说的?官场上流传的小道消息一般都是靠不住的……不过,对蒋老的传言,倒是真的,基本上符合事实。蒋老这个人,确实是非常严厉。很多问题干部,见到他都不免胆战心惊……”
“嘻嘻,也包括你吗?”
谢媛就调皮,咯咯娇笑着调侃邰惟清。
邰惟清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正常,轻轻敲了谢媛的脑袋一下,笑骂道:“就知道调皮。我难道是问题干部?”
邰惟清这话,说得底气十足。在邰书记看来,他和谢媛之间,乃是两情相悦。谢媛从不向他求官求钱,乖得不得了。玉兰市党群副书记这个乌纱帽,是邰书记主动给谢媛戴上去的。至于给了谢媛一两个工程,在邰书记眼里就更加不算个什么事了,这也能叫问题?
谢媛咯咯地笑,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
老实说,对于邰书记在床底之间的表现,谢媛是不满意的。一次都很勉强。谢媛刚刚年过不惑,照生理年龄来看,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邰惟清怎能满足得了她?好在谢媛迷上邰惟清,原本也并非冲着人家身强力壮去的。
每个男人都有不同的长处和作用。
“这个蒋老,要真是这么厉害的话,估计某些同志要挨训斥了……”
谢媛娇笑着,很开心的样子。
邰惟清双眉微微扬起,征询地望着谢媛。某些同志挨训斥,能叫谢媛这么开心的,这个“某些同志”,八成指的是柳俊,当然,也有可能是指的刘飞鹏。
谢媛很有“原则姓”,既然跟了邰惟清,便很自觉的将邰惟清的“敌人”都当成自己的“敌人”,心里头对刘飞鹏和柳俊都很不感冒。如果a省没有这两个惹人厌的家伙,邰惟清的省委书记,能够做得更加威风显赫,她谢媛书记自然也就跟着水涨船高,行情看涨。
谢媛是那种权力欲望非常强的女人,不然的话,也不能在《玉兰晚报》社获得女强人的称号。做了玉兰市委党群副书记,在用人上面,却上受制于柳俊,下受制于樊志伟,谢媛只要一想起来,就极度不爽。
谢媛见邰惟清似乎有些不解,便笑着解释道:“那个,玉兰市拆迁户的安置房,质量方面,出了些问题。已经有群众在反映了。”
邰惟清顿时来了兴趣,抬起一点身子,谢媛忙即小心地扶起他的脖子,将枕头竖起来,放在床头,让邰惟清靠得更舒服一点。
“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
若是放在平曰,玉兰市的拆迁安置房出了点问题,丝毫也不会放在邰惟清心上。倒不是说邰惟清就不关心民生,实在这样的事情太小,不值得一提。如果省委书记老是去关注这些小事,纵算有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
只是眼下时机敏感,虽然是小事,也不可等闲视之。
蒋老的阵营,邰惟清很清楚,他甚至在怀疑,此番以副国级的蒋老亲自带队,前来a省,压根就是明珠那边的手笔。
高敬章如愿以偿迈入巨头行列,高系在去年的换届选举中基本达成了目标,如今正在守成,并没有出动出击的意向。而严柳系与明珠系的博弈,却有愈演愈烈的态势。邰惟清知道,主要还是因为柳晋才正位经济领域掌舵人引发的矛盾。据说某大佬原本非常有意要争这个位置。现在尘埃落定,该位大佬似乎依旧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
前段时间,一些省市纷纷上书国务院,要求将房地产业列为支柱产业。刘飞鹏也有这个想法,主动和邰惟清做了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