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咖啡室里喝咖啡,叶昭还在思索明年开春对俄国的战略。
咖啡室环境清幽,洁白的桌布,绿意莹然的常绿盆景,红木紫檀镶嵌螺钿的木器,古香古色,韵味十足。
帝囘国现在各种思囘潮百家争鸣,平等大厦生活的“白领”多受新思想影响,部分女权主囘义者觉得妻妾成群是腐朽的落后的制囘度,话说回来,有妻有妾的大户人家多保守,妻妾们大多仍是过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必要应酬的话自然带正室亦或极为受宠的妾侍。
好似叶昭这般带着明眸善睐、姿色艳囘丽的两个老婆招摇过市的人家那可极为罕见,而看苇月伊织和古丽夏依尔对叶昭的亲囘昵,自然一眼便可看出三人的关系。
咖啡室中不时有人看向叶昭,自然是觉得叶昭三人与这平等大厦新生活的氛围格格不入,一些男人的目光就免不了羡慕了,一见便是年少多金、娇妻美妾,哪个男人不羡慕这种生活?更莫说两位美娇娃的异域风情了。
要说京师卫星城新城区,洋人使馆大多迁徙与此,而且国外移民不在少数,去年统计,整个新城区的、东方国囘家的移民亦或居住与此的人数不下两万囘人,不过京师对移民和外国人旅居控囘制尚严,广州、上囘海、天津、金陵等城市外国人更多,尤其是广州和上囘海,移民加之旅居的外国人都不下十万囘人口。
京师卫星城的外国人比例,倒是朝囘鲜、日本等富商更多一些,对于他们的入籍问题帝囘国中囘央政囘府控囘制严格,但他们喜欢来京师新城享受现代囘生活是毋庸置疑的。
平等大厦就住有日本富商,也是仅有的一家外国人租客,负责日本中囘央政囘府纸币发行的三井家族成员。
三井家族从一百年囘前崛起,经营钱囘庄同时也是大名御用商人,现今日本中囘央政囘府意图发行纸币,日本大统制细川韶邦便选了三井家族掌管政囘府资金——官银出纳和汇兑,并且进行发行“三井票”的准备。
不过现今日本大名林立,细川韶邦虽然是实力最强大的大名,却仍不足以将中囘央集囘权到可以影响整个日本,在去年剿灭了虾夷共囘和国之后,细川韶邦便再没有什么大的作为。
现今帝囘国正帮其筹组“贵囘族院”,实则便是将各个大名的代囘表弄进“贵囘族院”,如此各方势力便可将“贵囘族院”作为协调各自利益的机囘构,用来协调整个国囘家的运作。
在中囘国人的压力下,日本各大名只能接受用政囘治斗囘争来代替武力斗囘争的现实,而在一些亲中的媒体报道渲染下,许多日本人自然感谢中囘国人促使日本国内实现和平的政囘策,实际上,许多日本新兴阶囘级新思想人囘士都表现出亲中的倾向,一步步实现政囘治改囘革,在中囘国人帮助下取消封囘建阶囘级特囘权,便是这些新兴资产阶囘级自囘由人囘士奋斗的目标。
“贵囘族院”的筹备,在许多日本人看来自然是政囘治上的绝大进步。
当然,除了叶昭没人会知道明治上台后日本发生的翻天覆地变化,自也不会知道中囘国实际上阻碍了其发展。
不过同样叶昭也令武士道忠君等等军国主囘义的狂囘热思囘潮没能在日本民间兴起,对于这个民囘族,却也不见得就是坏事。
日本国取得的炫目成就,虽然概因其民囘族善于学习,实际上都有其偶然性,开始冒着经济破产的危险在甲午战争中侥幸打败了虚弱的大清,成为了西方国囘家在东方的合作对象,因为地理因素成为山中称霸的猴子,是以经济飞速发展。数十年后因为军国主囘义遭受灭囘顶囘之囘灾本可能一蹶不振,但又因为两大阵营对立使得美国要扶持这个桥头堡、自囘由世界的样版,以抵囘抗红色浪潮的进攻,其再次获得了融入西方发达国囘家体囘系的绝佳机会。
而今世,日本国内如果仍然军国主囘义思囘潮泛滥,只怕肯定遭受灭囘顶囘之囘灾,而且,怕也没什么机会再翻身。
所以叶昭也不认为自己真的妨碍了日本人的进步。
实际上,对于日本平民来说,军国主囘义带来的是什么?慰安妇、寡妇,去各国卖淫赚取外汇的女性工具,疯囘子一般的为国殉道者,如肯自愿注射性囘病来杀死美国大兵的日本妇女等等等等,二战时期和二战前的日本国,除了所谓帝囘国的荣耀,底层平民的生活用悲惨来说都不为过,只是他们被洗了脑,自己都不觉得。
在东方来说,因为远离西方争斗的地理环境,中囘国和日本谁能最先进行真正的工业革囘命和制囘度改囘革,谁就会在东方崛起,比较起来,中囘国的优势比之日本强了百倍,只是前朝非主体民囘族统囘治是以目光狭隘,终于令泱囘泱囘大囘国输在了起跑线上。但是叶昭,也并没有觉得日本真正赢了什么。
这个坚韧的民囘族,右翼思囘潮泛滥而不懂得反思的话,最后受伤的肯定是自己。
倒是现今的日本,叶昭觉得在一个比较正常的发展轨道上。
看着从另一桌起身袅袅走近的日本和服丽人,叶昭一瞬间想了许多。
叶昭知道,这位日本少囘妇定然是三井夫人,也就是住在平等大厦六楼的日本商人三井平介的妻子,三井平介是三井家族嫡系子弟,其和妻子都是帝囘国京师大学的日本留囘学囘生,三井平介是地质学系,三井夫人则修囘习国文。
“先生、太太,对不起,打扰你们了。”三井夫人到了近前彬彬有礼的鞠躬行礼。
叶昭三人起身还礼。
三井夫人又对苇月伊织鞠躬,说:“对不起,冒昧打扰,我是三井明美,以前在校园看到过您,但是一直不知道原来您也是日本人。”
苇月伊织上学并不囘穿和服,免得太引人注目,三井明美同样如是。
叶昭三人也报了名字,又请三井明美落座,三井明美腼腆的一笑,对叶昭道:“文先生,我太冒昧了。”
叶昭笑道:“他乡遇故人,我理解,你们聊。”
苇月伊织和三井明美低声用日本语交谈,叶昭则拿过古丽夏依尔的咖啡杯帮她搅拌砂糖,笑着说:“做什么都急,这个要慢慢来。”
古丽夏依尔嘻嘻一笑,自觉幸福甜囘蜜。在叶昭身边,这位部落族长却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孩子,有人照顾有人疼爱,什么事再不需要自己操心。
叶昭品咖啡之际,两名**进了咖啡厅,在跟在旁侧的保安的指点下,大步向叶昭这一桌走来。
两名**出示证囘件,均是大厦旁**房的警员,其中一位是警长,姓赵,他对三井明美道:“三井夫人,请问您认识三井爱江吧?十八岁,圆脸的女孩儿。”
见是找三井明美,全神戒备的女卫神色稍稍松囘弛。
三井明美微微一怔,说:“是,她是我的侍女。”
赵警长道:“那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她现在在巡囘捕房,涉嫌伤人。”
三井明美脸色一下苍白,惶急的道:“伤人,怎么会?她不会的,她是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