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子晨推辞不过,客套道:“听说你家有个姑娘?我还没见过呢。”
“哎呀,看我这记性,曾雅珍,快出来见过展书记!”曾星河朝餐厅里喊了一声。
一声清脆的女声应了,随即走出来一个苗条的年轻女人。
她的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男子和她差不多年纪,为人腼腆。女子却是四十四五的年纪,人很端庄。
“爸,你找我?”
“快来见过展书记。”
那人眼珠转了转,笑意盈盈地站在沙发前,对这展子晨微微鞠躬,道:“展书记好,我是曾雅珍。”
等展子晨笑着点了头,才一一介绍她身边的两人,她拉着年轻男人的胳膊,笑道,“这位是我丈夫,丁宁。”
丁宁冲着展子晨笑了笑,腼腆道,“展书记好。”
“你好。”
等两个人见过礼,曾雅珍又拉过那个端庄女人的手,道:“这位是丁宁的堂姐,闻以萍。”
闻以萍等曾雅珍介绍过自己后,主动向展子晨伸出手去,“展书记好,我在县财政局核算科工作。”
展子晨刚要夸赞一句,却听曾雅珍带着一丝得意说道,“展书记,以萍姐还是核算科的科长呢!”
“哦?”展子晨有些错愕,看来这女人是真有两下子,不然也不会在财政局这样的要害部门坐到科长的位子。
“展书记,您很吃惊吗?”曾雅珍呵呵笑道。
“不会,”展子晨淡定地松开了闻以萍的手,笑道,“我希望赵县像闻科长这样的青年干部越多越好,这样县里的未来才大有希望。”说着,转而向曾星河说道,“是吧,曾书记?”
“那当然了。”曾星河见展子晨已经和曾雅珍等人见过面,笑道:“曾雅珍,问问你妈,锅子准备好了没?可别让咱们的展书记饿着。”
曾雅珍脚步轻快的去了,丁宁和闻以萍坐在沙发上相陪。
丁宁性格沉闷,和曾雅珍正好的形成了两个极端,闻以萍倒是非常大方,不时地在曾星河和展子晨的谈话中插上一两句话。
客客气气地聊了一会儿,曾雅珍出来邀请大家入席,展子晨在曾星河的陪同下,进了饭厅。
曾家的人都很健谈,餐桌上的气氛还不错。
曾星河的爱人高大姐看展书记,早就听他家司机说展子晨是一个人,家里没有个女人连口热饭都吃不上,所以不禁多嘴问了几句展书记的个人问题。
“展书记,我听老曾说你还是一个人过?”高大姐一边给展子晨布菜一边问道。
“是啊。”展子晨笑道,“一个人的日子也习惯了,就不再想别的了。”
“展书记,你别嫌我这做大姐的多嘴,”曾星河年纪比展子晨大了十来岁岁,他的爱人也当得起大姐的自称。“这居家过日子,还是要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才好。”
展子晨只是笑,并不答话,心里有些砸吧出了味道,原来……
高大姐又是劝酒又是劝菜,联合曾星河父女,将桌上的气氛炒得很热。
展子晨坐在其中,倒也没觉得拘束,现在的展子晨可不是曾经的傲娇大少了,经过了生活的磨砺,早就把身上的棱角磨掉了但是骨子里的执拗还在,但那就不是寻常人能够看到的一面了。
高大姐关心完了展子晨的个人生活,又将话题转移到了闻以萍身上。“小萍啊,上次阿姨给你介绍的那个人怎么样?”
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哪怕闻以萍是个科级干部,也不由得有些羞涩。
“妈,哪有你这么问的!”曾雅珍瞪了她妈一眼,转而笑嘻嘻地对闻以萍说道,“以萍姐,还跟那人有来往没?”
“你这丫头!”高大姐拿筷子敲了一下曾雅珍的头,“你说话更不着调!”
“以萍姐,救我……”曾雅珍撒娇道。
一时间,饭桌上响起低低落落的笑声。
闻以萍的羞涩情绪被曾雅珍的插科打诨赶走了大半,她咬了咬下唇,低声道,“就见过一面,后来就再没联系过。”
“怎么?不合适啊?”高大姐看着她,眼含担忧,“过了年你也二十七了,可不能一直这么单着啊!”
闻以萍脸上飞起一抹红霞,别过了脸。
“妈,你净瞎操心,以萍姐有文化有事业,怕什么!”曾雅珍看了看闻以萍,又意有所指的看向展子晨,口无遮拦道,“再说展书记不也是单身嘛,跟展书记比,以萍姐还年轻呢!”
咳!曾星河重重地咳了一声。
曾雅珍不敢再说下去,她吐了吐舌头,对着展子晨道,“展书记,我开玩笑的。”
“有这样开玩笑的吗?”曾星河佯怒道。
“我也是为以萍姐着急嘛,”曾雅珍低下了头。“妈妈介绍的那个人要是有展书记十分之一好,以萍姐就……”
“小珍!”曾星河这次是真怒了。
“好了好了,”展子晨出面打了圆场,“小珍年纪还小,不过是开两句玩笑,曾书记不必挂在心上。”
“都快结婚了还小,”曾星河叹了口气,道,“这孩子,都被我和他妈惯坏了。”
曾雅珍皱了皱鼻子,对着丁宁拌了个鬼脸。
丁宁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展子晨看着他们小两口笑闹,脸上也带出了一丝笑意。
“展书记,我敬您一杯。”看到展子晨脸上露出缓和之意,闻以萍端着酒杯站了起来。